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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攤到桌面上,才發現那二奶原來是個熟識的女人。長相,家庭,學識,能力,什麼都不如她。甚至畢業幾年了,連個長點兒的正經工作都沒有。商場站幾個月櫃檯,飯店推銷幾個月啤酒,諸如此類,哪樣都沒做長過。人嬌嬌弱弱的,慣常作派便是一味自動往小白花上靠。
武梁從來沒想到董衛國會和她糾纏在一起,還擦出包子來。他很出色,也很要強,武梁覺得是和自己很般配的男人。而那個女人,如果一定算做花的話,那也不是小白花,正直點不黑她,也頂多是朵小灰花。
可什麼花都好,架不住男人喜歡。董衛國向武梁求成全,理由是那位可憐:你什麼都有,她什麼都沒有……
有哭,有罵,有撕鬧,折騰了一夜。
當初結婚,覺得還年輕,先不要孩子拼事業是兩個人的決定,最後成了他出軌的理由。
這些年她辛苦打拼,從大學畢業到現在都終日不敢鬆懈,怕遲到鬧鐘放在櫃子頂上,踩著七寸高跟鞋也可以狂奔,終於在公司踩實骨幹的地位,終於可以嘗試稍鬆口氣兒了。
可當初一畢業就求婚急於套牢她的男人,當初情深無限的男人,不過幾年功夫,對別人情深無限去了。
何其可笑。
那天早上武梁強撐著昏沉的頭腦收拾簡單的行李開車出門。
然後,車禍。
一切都很麻溜兒,她的死比她的生更加順遂的毫不含糊。她本來只是想出去旅遊幾天,冷靜一下再說的。
結果,一遊到此……
武梁淚意翻湧。可是想起自己哭不得,否則以後可能見風眼流淚什麼的,忙又咬唇生生忍住了。
是的,她一向惜命,如今下意識裡還是這反應。
實際上,她現在腦中一片亂麻,對這古怪的命格十分怨念。
她一個堂堂正妻,為個二奶含怨而穿,竟穿成了通房丫頭?聽起來還沒有二奶專業。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樣的因果?
憑什麼是她車禍?憑什麼是她穿越?憑什麼她該落得這般悽悽慘慘境地?
這麼些年,她為誰辛苦為誰忙?這之後,她奮鬥來的一切,她用心維護的一切,都悉數拱手出讓。
她就這麼幹脆地成為了一個笑話,她就這麼幹脆的死了,她用生命成全他,董衛國很高興吧?他很高興的吧?
心很酸很痛。
也許,做為因別人懷孕而成為棄婦的她,潛意識裡有在羨慕著那能耐的肚子吧。
所以這一世,她也能耐了一回,直接成孩兒他媽了?
可巴巴給人生了孩兒又如何?
象她車禍了,至少生死瞬間電光火石的極致感覺她體驗過,至少死後那殘車殘軀,會引來不少圍觀評論和阿SIR,小範圍內也算一番轟動了,沒準能上都市快訊呢。
而這位,卻只是夜半默默死掉,無人知曉,似乎連她還不如。
無人注意她的死,也無人關心她的生。產後最虛弱的時候,象死狗一樣冷清躺在這裡無人問津。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顯然這貨也是個討嫌到一定程度的。
這樣的人生,有什麼值得期待呢。
武梁想,她所以穿來,是對她上一世遭遇背叛時憤懣情緒的懲罰吧?大概上面有人覺得她不識好歹,所以讓她來體驗一下沒有最不堪只有更不堪的麼?
她茫然地望著帳子頂,然後又無奈地閉上眼睛。不知道該拿這該死的穿越怎麼辦。
…
桐花回來得很快,早餐是清粥和小菜。不過武梁心裡煩亂,哪有胃口,桐花來喂,被她推擋著潑灑了好幾勺去。
能為她哭,桐花應該是個好丫頭,至少和身體本尊還挺親。可武梁還被悲憤包裹其中,無心搭理任何外人外物。
桐花無奈,只好道:“姑娘,那我先吃了啊。你等下能食用了,我就去領我那份來,還熱乎些。”
然後又過了盞茶功夫,房媽媽終於回來了,還領回了好幾個婆子。
其中一個,臉如圓盤,滿身綢緞。頭髮梳成整齊一個圓髻,上面金釵銀簪,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婆子,便是徐媽媽。
徐媽媽曾是二奶奶唐氏的奶孃,如今自然是二奶奶的第一心腹得力智囊。若僕婦分等級,她自然是穩佔府裡奴僕界第一大拿地位,那通身的氣派,將同是下人的房媽媽桐花她們直比到泥裡去了。
她站在床邊,見躺著的人雖眼睛緊閉,但胸口明明還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