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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吧?”
風輕霜嬌羞的搖頭,一臉的幸福,這一天她盼了好久才來到,一直以為是一場夢,剛才乘他不在,掐了自己幾下,直到感覺到疼痛才知道這不是夢,她是真的嫁了,嫁給了最想嫁的男人,還成了王府最尊貴的王妃。
“煙,這是真的嗎?我嫁給你了。”
歐陽離煙伸出手摟過她的身子,溫柔的在她耳邊呵氣:“這是真的,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在這個王府裡,你就是主子,想做什麼幹什麼都不會有人敢阻止你的。”
“可是聽說府裡還有很多的夫人?”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性地說,嫁了心裡卻多了患得患失,倒不似之前的沒有嫁,也懶得去管他的那些女人。
“她們都不是霜兒,霜兒放心吧,如果有誰不守規矩,可以重重的懲罰。”歐陽離煙一聽到那些女人,眸子便換上狠厲,沉聲開口。
“好了,我不好,不該提那些掃興的事,煙別想那些了,我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吧。”風輕霜心裡閃過高興,技巧的轉換話題,她一直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怎麼做,不會蠢到惹他心煩。
歐陽離煙聽到她餓了,拋開不高興的情緒,笑著開口。
“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來?本王陪你。”親手倒了酒,兩個人執臂喝了交杯酒,儀式才算完全,風輕霜緊張的一天沒吃什麼東西,這時候倒放鬆了,吃了點東西,獨自總算飽了,接下來可是洞房花燭夜,一夜的纏綿自然不成話下。
夜淒涼,雨停了,月亮爬上半空,蒼穹中星星閃爍,輕風習習,在小院子裡徘徊,凌亂的花朵開在其中,渲染著小院子裡僅有的顏色,幽徑邊石隙間長出了很多青草,淺綠的苔蘚鋪在幽徑上,像一條綠色的帶子,白露掛在其中,晶瑩爍華,遠遠望去,輕風蕩碧草,旋旎成波。
玉鉤一個人走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裡,竟不覺得害怕,這裡好似就是她的根一樣,熟悉的環境中,她披散著一頭黑髮,著一件白色的輕衫,如一縷遊魂輕蕩過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走得累了,坐在長廊邊的欄柱上,仰望著天空,夜竟然藍的如此無暇。
忽然有幽幽的嘆息聲落到她的耳朵裡,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是誰和她一樣心事重重呢,認真的聽卻又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她想多了,不作他想,繼續看天,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清透涼爽,像冰一樣讓人舒服。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鬼混呢?原來是人啊。”
玉鉤心驚的抬頭,四處尋找,卻看不到人影,這是人是鬼啊,還說她是鬼呢,她的周遭,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除了一顆高大茂密的樹,大樹,她陡的想起什麼似的,猛的抬頭,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她的身子騰空而起,輕盈的往大樹上飄飛,緩緩的落到一顆粗壯的枝丫上,她臉色惱怒的冷瞪眼。
“誰?”
一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子,臉上戴著一個銀製的面具,那眸子幽深如千年的古潭,帶著一抹促狹的笑意,淺淺的開口。
“我,一個心情悶了的人,四處飄蕩,以為看到一個寂寞空靈的鬼混,誰知道竟是一個人。”
“這裡可是私人住宅,你心情悶飄到人家家裡來,這算不算過分,而且還把我拉到樹上來,你知道嗎?我怕高,我恐懼,快把我放下去。”玉鉤說完伸出手抱住枝幹,顯出自己確實很害怕,那男子一怔,然後笑起來,眸子竟然如水一般清澤,唇浮起笑意,他的面具是那種只遮住半邊臉的,下頜光滑尖挺,唇是薄而紅的,一笑,竟然讓人心頭溫暖。
“兩個心情悶的人到一起說說話,不是挺好的嗎?”
玉鉤鬱悶得想尖叫,她只想一個人安靜點,要不然為啥剩小蠻和小菊她們都睡了才溜出來,這男人大半夜不睡覺無聊的找人說話,可這關她啥事啊,她不想和他說話啊。
“把我放下去,我要回去睡覺了。”
“你不悶了,心情好了嗎?可是我還悶著呢,陪我說說話兒吧。”他說,竟帶著軟軟的祈求的意味,漆黑的瞳孔中散發出霧一樣的迷濛,使人看不真切。
“你?”玉鉤咬牙,這個無賴,他悶關她啥事啊,蒙著個臉,一定是見不得人的傢伙,而且她根本不認識他啊:“我沒必要陪你說話吧,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陪你說話解悶兒。”
“我叫銀月,你呢?”黑衣男子愉悅的笑起來,不以為意的開口,坐在高枝上蕩了起來,那根粗壯的樹枝輕晃著,玉鉤嚇得抱緊枝幹:“快放我下去,要不然我不會饒過你的,我憑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