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根本看不真切她的神情,月津心下一驚,飛快的扶起玉鉤的頭,急切的叫起來。
“十夫人,十夫人。”
一點動靜也沒有,用手試探了一下鼻息,還有一點氣在,不過已很微弱了,當下心裡大驚,飛快的命令旁邊的兩個人:“快,把她放下來,送到牢房去,我去稟報王爺。”
“是,這不是我們的錯啊,誰知道她那麼傲,竟然如此不禁打呢?”
“好了,別囉嗦了,快把人放下來送到牢房去。”月津生氣的開口,這兩個混賬東西一定下足了力的,人才會被打成這樣,一想到這個,便抬腳狠狠的踢了過去,被踢中的牢卒發出一聲悶哼,哪裡敢說一個字,手腳利索的把玉鉤放下來,月津不待他們有所動作,一伸手抱起血人似的玉鉤送到中,安置在草堆上,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和先前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神態完全不一樣,女人她永遠是弱者。
月津心裡一酸,轉身往外走去,去鳳軒找王爺,可是王爺根本不在王府裡,帶著飛雲出去辦事了,一直到天近黑時才回來,聽到月津的稟報,想到耽擱了大半天,那女人只怕是死了,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竟然陡的一沉,沒落到谷底,好似再也爬不上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此時也無暇去想自己的心意,沉聲命令月津。
“立刻把她送到清院去,派那個李御醫去看看吧。”
“是,王爺。”月津掉頭往外走,身後的歐陽離煙忽然出聲喚住他:“她交待了嗎?”
“沒有,王爺,至死不說,她說,除非她死。”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寢房中,燭光搖曳,歐陽離煙震住了,俊美的臉上幽暗難明,心情錯綜複雜,說不出此時是什麼滋味,百般難消。
月津把玉鉤送回清院,小蠻看到玉鉤此時全然死了的樣子,早唬的哭了起來,怒叫出聲。
“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呢?誰打的她。”
月津閃身離去,很快把李御醫找了過來,那李御醫一看到都成了血人的玉鉤,摸著鬍鬚,顫抖著開口:“作孽啊,作孽,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呢,真是九死一生了,想殺一人不過頭點地,何苦折磨呢?”
說完坐到玉鉤的床榻前,替她診脈,小蠻和月津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李御醫的深情,只見他號了脈,由先前的憤怒轉化為難以置信,再換了一個手把脈,最後沉痛的放開玉鉤的手,緩緩的開口。
“她有喜了,竟然還遭受這種罪啊。”
小蠻和月津聽了,面面相覷,最後竟然替玉鉤高興起來,她懷孕了,一定是王爺的孩子,只要懷上了王爺的孩子,王爺一定會善待她的,只是經過這一番鞭打,孩子還能保住嗎?月津飛快的拉住李御醫的身子。
“她懷孕了,經過這一番鞭打,胎兒可能保住嗎?”
李御醫沉思了一刻,顯得也有些難以置信:“按理這胎兒應該流掉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滑胎,還緊緊的依附著母體,看來他的生命力很強,這孩子生下來只怕不是凡胎啊。”李御醫摸著鬍鬚嘆息。
“那太好了。”月津點頭,只要孩子沒事就好,王爺一定會高興的,王妃有孕了,十夫人又懷孕,王府可是雙喜臨門了,小蠻也很高興,可是這高興中又有一層憂慮,因為上次玉鉤被下藥的時候,可是和那個傻王爺纏綿了一整夜,現在只怕說不清這孩子是誰的了。
而且她們已經決定要離開王府了,如果這孩子是王爺的,畢竟和王府有所牽連,小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可是現在母體受損,夫人如果不醒,只怕一屍兩命啊。”李御醫無比沉痛的開口,一句話把月津打入谷底,一下子心情沉重起來,急躁的命令:“你一定要救好她,千萬不能讓她有事。”
“我會的。”李御醫說完,便開了藥方吩咐侯在屋子外面的徒兒去抓藥,親自煎了送過來,一天三劑,三劑藥下去,夫人應該就醒過來了,至於外傷,用上好的膏藥塗抹,應該會很快結痂的。
月津把李御醫送出去,回頭吩咐小蠻給玉鉤清洗身子,把李御醫開了的上好的膏藥塗上,再換一套乾淨的衣服,待會兒有人送過來的藥給玉鉤服下,小蠻點頭,等到月津和李御醫走出去,立刻打水給玉鉤清洗身子,那斑斑血痕,看的人觸目驚心,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身上的衣服都粘連在血肉,每脫一下,玉鉤竟無意識的蹙緊了眉,輕吟一聲。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再看那身子,整個就是一模糊的血人,好在這些皮外傷不會傷人筋骨,養起來很快,可是她不醒過來可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