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之後就進入了淺睡眠狀態。
而張勤梁在這點上比李青做的更好,晾乾腳之後躺在李青身邊沒幾分鐘,就鼾聲如雷了。
一張雙人床被兩個大男人擠滿,申如意看了看之後,想到李青說休息時間寶貴,也把張勤梁往裡推了推,擠出來了一個床邊合身躺在那裡睡了。
至於丁坤這個沉默的壯漢卻看了眼睡下的三人,站到了門邊,用自己厚實的背部依靠著房門,如同一個忠誠的守衛一般一邊假寐,一邊守護著屋裡三人的安全。
一時間,一盞油燈點亮的房間裡,除了鼾聲和燈油的“噼啪”聲之外,一片安靜。
外面依舊電閃雷鳴……
時間在慢慢過去,外面的暴雨不曾停歇,大概在李青睡下三個多小時之後,屋外傳來了一聲女人尖銳的鳴叫——這種鳴叫是受到驚嚇之後那種特有的尖銳而短促的聲音,如同一直小狗被踢了一腳隨後又被人用力的扼住了脖子,短促之後即是戛然而止。
這聲尖叫驚醒了屋裡除了張勤梁之外的所有人,李青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的疲勞去了大半。
“頭兒,真的出事兒了。”申如意被驚醒之後先是穿上了自己盔甲,隨後就拿起了擺在床邊的獵槍。
“嗯。”李青坐起身來之後,推了推身旁的張勤梁,發現沒推醒之後又使勁拍了他的背一巴掌,“起來了。”
“額……”從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醒來,張勤梁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睛,“幾點了?”
“五點左右吧,出去看看,外面應該死人了。”李青三兩下把自己打點完畢,然後看到丁坤已經把房門給開啟了。
“死人了?誰死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張勤梁赤著腳拎起斧子就跟了上去。
四人住的是二樓的臥室,跟著李青的腳步,他們下到了一樓之後,就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隨後透過那點著的蠟燭看到了地上的屍體,還有圍著屍體的眾人。
屍體有兩個,一個小女生,一個女白領。
“我日,這逼死了啊,不得不說大快人心。”張勤梁從二樓樓梯口就看到女白領的屍體,屍體還很鮮嫩,人應該剛死,甚至可能還沒死透。
人的腦死亡有一個過程,而且試煉者死透之後,一側的耳朵會透出編號的印記——而這印著編號的耳朵,就是至少價值一千死亡點的昂貴之物。這東西不會損壞,無論受到爆炸還是燃燒,這隻耳朵都會保留下來。
但是同樣的,如果屍體沒有損壞,這隻耳朵還是連在頭顱一側的。
四人下樓的時候,眾人正圍在屍體旁邊,而特種兵正在檢查著受害者的傷口。
“都是一刀斃命的,脖子上面有很鋒銳的切割痕跡,入刀處非常精湛,而且力量非常大。畢竟這女學生應該體質屬性很高,就算是無防備的狀態下被攻擊要害,也要很強大的力道才行。”特種兵一邊檢查著傷口一邊說道。
“而且,要有非常高的隱匿技巧才能在感知不錯的人群中閒庭信步的殺人之後再悄無聲息的逃離不是嗎?”李青說著話,也擠進了人群,蹲下看了眼女白領脖子上的傷口後,隨手掰開她還在噴血的脖頸,看向了裡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器官,“不但一刀斃命,而且在切斷咽喉的同時還割破了聲帶,死了都不會讓你出聲,真是專業中的專業。這種殺人技術,沒個三五年的訓練還真做不到。”
李青說話之間甩了甩手,站起身把手上的血跡甩掉之後看向了眾人,“高手啊,誰先發現死者的?”
“我。”隊伍裡一個女高中生站了出來,“我本來就不敢睡,只是在休息,聽到身邊有什麼動靜後就聞到了血腥味,隨後點亮蠟燭就看到了他們死了。”
“動靜?”李青看了眼那個女高中生,此時對方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其他人聽到了嗎?”
“我也聽到了。”特種兵點頭,“聲音很小很小,幾乎算是沒有,尤其在外面風雨聲的掩蓋下,我也就是在割肉的時候聽到了聲響,其他的時候幾乎是沒聲音的。”
“嗯,不錯,不錯!這逼人死的不錯!”張勤梁絲毫沒有感受到周圍詭異的氣氛大大咧咧的擠進人群之後看向了下面那個白領女,隨後蹲了下來,轉身對申如意深處了一隻手,“你那個小刀借我用用。”
“你做什麼?”看到張勤梁蹲下,特種兵皺了皺眉眉頭問道。
“割耳朵啊,你們又不要。”張勤梁說的理所當然,接過申如意遞來的刀子後我,手起刀落,就把女白領那逐漸浮現起編號的耳朵給割了下來,隨後一個不夠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