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彎,當著她的面,把被子抱回了床上,然後又折回來,把她剛鋪好的凳子全弄亂。
“睡覺。”丟下這句話,蕭天風坐在床沿上,彎腰脫下鞋子,躺在床上歪頭看了一眼站在房間裡傻呼呼看著他的幕雪芸,向她投來一抹得意笑容,這才閉上眼睛,淺淺的呼吸聲從他鼻腔中傳出來。
幕雪芸愣了好久,看著把她位置搶走的蕭天風,垂放在身子兩側的手掌緊緊握成兩個拳頭,她走上前,推了下躺在床上的他,不滿的喊出他名字,“蕭天風,你這是在幹什麼,給我起來。”
“睡覺,別鬧了,明天本王還有事呢。”蕭天風不悅的潑開她搭在他手臂上的纖纖玉手,咕噥了幾句,轉過身,留下一個背影給幕雪芸。
幕雪芸拼命瞪著他這個背影,抬起一個拳頭,高高舉起,眼看她舉起的拳頭就要朝背對著她的蕭天風身上打去,拳頭剛垂落到半空,突然停了下來。
咬了咬牙,幕雪芸在心裡嘀咕,這次就先放過他好了,既然他硬要跟她一塊睡,那就一塊睡,誰怕誰,睡在一起並不代表要做什麼事情,哼,好歹她幕雪芸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對男女純蓋棉被睡一張床上的事情,她還是放得開的。
到房在況的。自我安慰完,幕雪芸走到屋子一邊的燭臺上把燭火吹滅,順著窗外面的月光爬上床,蕭天風睡在外面,幕雪芸要是想上床睡覺就必須睡在裡面,也必須要越過他才能睡到裡面。
在越過他時,幕雪芸看到他拱起的背,頓時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笑容,在她一腳跨過他身子,突然停了下來,伸出一隻纖細白希小手用力掐了下被子下面的某隻大腿。
她一鬆手,房間裡傳來蕭天風抽痛的隱忍聲,“幕雪芸,你別小人度君子之腹,弄這麼幼稚的動作報復本王。”原本在裝睡的蕭天風突然被她這麼用力一掐,他左腿痛死了,蹭的一聲,把蒙著頭的被子掀起,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射”向坐在床尾的女人。
幕雪芸雖然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臉色是有多臭,不過從他的聲音中她可以聽出,他應該是氣得可以炸毛了,想到他被自己氣成這個樣子,幕雪芸覺著自己心裡舒服了不少。
她抿嘴笑了笑,對著床頭那邊說道,“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好,幕雪芸,你現在不承認沒關係,你別讓本王抓住你的現行,哼。”蕭天風氣的臉皮緊緊繃著,想要舉發她幼稚動作的話剛到了他嘴邊,又被他硬生生給嚥了回去,在即將說出來時,他才想起,要是他把這件丟臉的事情說了出來,那不就是在說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暗算,不行,他不能自己親口這件事情說出來。
為了自己的顏面,蕭天風把這件事情嚥了回自己肚子,瞪了一眼黑暗中的她,氣呼呼的再次倒頭猛拉被子蓋著
幕雪芸見他敗在自己手上,嘴角彎彎,哼著小歌抬起另一隻腳從他身上越了過來,躺在床上,拿起另一張被子蓋著,本來她以為今天晚上她會因為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產生失眠,不過到了後來,幕雪芸才發現自己想多了,她剛一躺下去,接著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蕭天風在寅時這個時辰就要起床梳洗上朝,在天還沒完全亮起來時,冷院這邊的主屋裡的燭火就亮起來,蕭天風在天麻的服侍下,穿著朝服,整理頭冠。
只是他們做這些事時自然會發出唏唏嗦嗦的聲音,這讓平時睡到自然醒的幕雪芸聽著很心煩,她撐起身子,半眯著眼睛,望向正在房間裡弄來弄去的蕭天風,抱怨道,“你這個什麼時候能好啊,你動來動去的聲音吵著我睡不著。”
“很快就好了,你繼續睡吧,早上你不用去廚房那邊了,我會讓天麻跟鬱管事說的。”蕭天風看著她明明很想睡,卻因為自己而睡不著的痛苦,心裡產生了一絲自責,破天荒的第一次體貼了她一件事情,就是允許她今天可以不用去上工。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倒在床上,邊閉著眼睛邊跟他嘟囔,“這可是你說的,不可以說話不算數,今天我就不去廚房那邊管事了,我要睡到自然醒。”說到後面,幕雪芸又睡了過去。
蕭天風聽到她慢慢沒掉的聲音,慢慢走到床邊,看著像小豬一樣,打著淺淺鼾聲的她,一抹叫做溫柔的笑意浮現在他嘴角,就在他準備走開時,突然看到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角滑落下來,把她一截手臂露了出來。
他重新轉過身,倒回來,輕手拈起被角,幫她蓋好。這次近距離看著她整張臉,小巧的鼻子,合斂著的眼眉,他情不自禁想起了這些日子她張牙舞爪向他發脾氣的樣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