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芸沒好氣的朝他丟了一道白眼,朝他臉上呸了一聲,“不要臉,我都還沒有動手打你,你就裝生裝死的,你是不是想流血流死啊,如果你再不讓我幫你止血,你要是流血流死了,我就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你的錢財改嫁給別的男人,讓你的孩子去叫別的男人爹。”
原本還嘻皮笑臉的蕭天風臉色突然一變,精明的眸中“射”出一道冷光,全身散發著令人退避三舍的冷意,“我看哪個男人不怕死,連我蕭天風的女人跟孩子都敢碰。”
幕雪芸一怔,她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刺激一下他,沒想到讓他生了這麼大的氣,她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誤,臉上扯著笑容,“別的男人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要是再不止血,你就真的要魂歸西天了。”
“小雪,你告訴我,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男人。”蕭天風目光深情的盯著幕雪芸,逼著她講他最後那句話。
“你發什麼瘋啊,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講這種話,快點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他身上傷口的血還在一直流,幕雪芸心臟都快要擔心出來了。
蕭天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不是肯鬆口,拼命拿著這件事情跟幕雪芸討價,一幅她要是不按他說的去做,他就不止血的樣子。
幕雪芸被他這個樣子給打敗了,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低著頭,老實乖乖的照著他原先那句話講了一遍,“我幕雪芸發誓,這句話只愛蕭天風一個男人,行了吧。”
“不夠,還要再加上一句,這輩子只嫁蕭天風一個男人,下輩子也是。”蕭天風見她終於鬆口說這句話了,心裡一樂,於是趁機在後面加了幾句,也要幕雪芸跟著講。
剛講完那句話的幕雪芸覺著自己都快要吐了,這個男人還不滿足,居然又在後面加了兩句更肉麻的話,她拉長著一張臉,用力抬頭瞪向他,“蕭天風,夠了哦,別得寸進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蕭天風嚇了一跳,看到她一張全糾成一團,知道這是她大發火的徵兆,他趕緊打住這個話題,反正他已經得到一句他想要聽的話,後面那兩句就留著以後他慢慢磨她給他講,現在最要緊的是哄著她,讓她別生自己的氣先。
“好吧,這兩句話就先放著吧,等以後有空了,我們再談。”這句話一落,蕭天風看到幕雪芸臉色越來越不好,他趕緊打住這個話題,扯了另一個話題,“小雪,止血的藥都在那張小桌子上,上面寫著哪瓶是止血的藥,你把它灑在我的傷口上就行了。”
幕雪芸冷哼一聲,算他聰明,沒有繼續拿這個話題說下去,要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證等會兒她會怎麼對付他,瞪了他一眼,幕雪芸起身,往蕭天風指的小桌子上走去,走了五六步,被人遺落在小角落裡的小桌子上面擺了五六瓶大小不一的瓶子。
為了給蕭天風治傷,幕雪芸把桌上的六個瓶子一個一個認真看了看,在第五個瓶子上面,她終於看見了蕭天風說的止血瓶子,把瓶子上的蓋子開啟,幕雪芸拿它在自己鼻子面前晃了晃,一股又嗆又腥的味道湧進她鼻腔中,跟她以前聞過的金創藥差不多。
“別亂動,我現在給你止血。”幕雪芸拿著止血藥,坐在床沿上,瞪著還在床上不安份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往藥撒在那又深又長的刀傷上。
剛撒了沒多久,原本還一直往外滲血的傷口突然一下子不滲血了,看到那傷口不滲血,幕雪芸提著的心終於可以鬆下來了,緊繃著的臉也露出了少許笑容,自言自語了一句,“終於不流血了,太好了。”
躺在床上的蕭天風聽到她對自己關心的話,心底裡就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甜,臉上一直笑呵呵的。
幕雪芸看他這個樣子,丟了一道白眼給他,“你幹嘛一直笑,你傷口不會痛嗎?”看到他的笑臉,幕雪芸心裡極度不平衡,憑什麼傷長在他身上,痛的也是他,到頭來,擔心的卻是她,他則是像是個傻子一樣,傻呼呼的盯著她笑。
“不痛,有小雪的無微不致的關愛,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蕭天風傻呵呵笑著。
幕雪芸對他真是無言以對了,只要他的傷不再流血,接下來對她來說就好辦了,她站起身,在屋子的角落裡找了一圈,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在最最角落裡找到了半罐被人遺棄的白酒。
嘴角閃過一絲得意,幕雪芸蹲下身,用力一撕,從自己綢緞裙子上扯了一塊佈下來,然後拿著這塊布沾到了酒罐子裡,過了一會兒,等緞子從罐子裡拿出來時,緞子已經沾溼了,一滴一滴的酒從緞子上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