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子都開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因為有夏銀五人的宣傳,館子裡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起來,現在幕雪芸一進縣裡,坐在小吃攤上或者是酒樓裡,聽到的不是哪家生了兒子,哪家的豬生了多少豬仔,現在大家討論的改成了玲瓏瑜珈館又推出了什麼瑜珈。
昨天幕雪芸進了一趟縣裡,從胡三手裡接過這一個月來的帳本,算了下,這個月來,除了開鋪子的花費,這個月他們淨賺了有八百兩銀子,這樣子的數目在京城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這種偏闢的縣裡,一個月能淨八百兩銀子,那可是很了不得了。
幕雪芸到現在都還記得當胡三把帳本交給她時的那個興奮表情,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一堆了。
幕雪芸也不是個黑心老闆,她知道瑜珈館裡能一個月賺這麼多,最少不了的就是員工們和胡三這位掌櫃的努力,於是在發工資的時候,她也沒小氣,除了發給他們的工資外,還另外給了他們每人一兩銀子的獎金,胡三這位當掌櫃的獎金就比其他人多了點。
正當幕雪芸在家裡數著銀子的時候,胡三一臉汗水的從縣裡來到馬家村,急急忙忙的讓吳媽媽領著進了蕭家院子裡。
幕雪芸看到突然到來的胡三,愣了下,說起來,她跟胡三在昨天才剛見過面,要交代的事情也在昨天就交代完了,現在她看到胡三突然到來,幕雪芸不禁蹙了下眉,讓慌張走進來的胡三先坐下來歇息一會兒。
歇了一下的胡三心裡惦記著縣裡的事情,喘了一口氣之後,馬上跟幕雪芸稟報道,“夫人,店裡有大事情,小的不敢做主意,還請夫人進趟縣裡幫忙做個決定。”
幕雪芸看著一直喘氣的胡三,也沒有先問是什麼事情,而是指了下桌面上的茶杯,對著他說,“別急,先喝口茶,咱們慢慢說,有什麼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
胡三聽到幕雪芸這句話,又往喉嚨裡嚥了一口口水,他也實在是渴了,為了能夠快點把這事情帶過來,他可是半天沒喝口水了,現在一聞到茶香的味道,他才發現他喉嚨就像是著了火一般,又幹又燙的,難受極了。
於是他也沒客氣,朝幕雪芸道了一聲謝謝之後,拿起石桌上已經不燙的茶杯,就著茶杯的邊緣,猛灌了一口的茶水,這一口茶水喝進肚子裡,滋潤了他又幹又燙的喉嚨,胡三這才覺著渾身又像是充滿了力量一般。
“好了,現在可以慢慢說了,店鋪裡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幕雪芸見他喘過氣來了,臉色也恢復正常,這才讓他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一遍。
經過胡三細心又認真的解釋,幕雪芸這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胡三這麼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這一個月來,瑜珈館裡的生意太火暴了,每天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生意這麼好,自然是惹來了縣裡不少人的羨慕和嫉妒,有些人心腸還好,雖然心裡嫉妒,但是卻不會損人的事情,不過偏偏有些人卻是心腸骯髒,想要把瑜珈館的利潤分一點給他們。
瓷縣這個小縣城雖然不是什麼繁華大城,可因為這個地方靠近周國,兩國的人也會互相做些生意,所以在這個小縣城裡,也積了不少隱富的商人,其中要屬東面田家,南面蘇家,西面柳家,北面胡家為瓷縣的四大富人。
這次想要從瑜珈館這邊得好處的是北面胡家這一塊,瓷縣的人都知道胡家的祖先當初是靠收保護費起家的,後來胡家越來越做大,他們除了要瓷縣每條街上的鋪子還有小攤擋交銀子給他們外,瓷縣的鏢局也是屬於胡家。
“他們這次派來的人是誰?”幕雪芸聽完胡三這句話,抿了下嘴,今天發生這件事情確實是她沒想好,在京城裡開瑜珈館那是因為那裡有蕭天風的勢力,京城裡的人根本不敢肖想瑜珈館,可是這裡就不同了,瓷縣離京城這麼遠,再加上現在蕭天風的身份完全是一個秘密,這裡的人都只當他們是普普通通的人,自然就敢欺負人了。
胡三見幕雪芸臉色很認真,心裡也替這位夫人兼東家感到難過,這都是什麼事啊,眼看這個瑜珈館越來越好,突然就來了這麼一件糟心事情,想想,胡三就忍不住替幕雪芸嘆口氣,然後低下頭回答道,“是胡家的一個管事,現在正在咱們瑜珈館裡等著,態度很囂張,因為這件事情,館子裡今天都沒開張了。”
“我知道了,你讓胡家那個管事明天再來,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幕雪芸五隻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沒過多久,她抬頭望向胡三,認真交代了了下他回去做的事情。
胡三得了幕雪芸吩咐,緊張的心也鬆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相信眼前這位柔弱的女子能處理好鋪子裡遇到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