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氣,慢慢的吐氣。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把力氣都用完了,還好一會兒呢。”
沈攸寧連忙勸,“佩佩你慢慢的來,不要緊張……怎麼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應該一直陪著你的,應該一直陪著你的。”
正說完,那穩婆就抽了一口氣,“陛下……”她說話聲音極為不穩,已經跪了下來,“陛下,奴婢,奴婢……”
“有什麼你就說,還在這裡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奴婢看到了小皇子的腳。”說完就跪在地上開始哭了,屋子裡靜了一靜,佩佩和沈攸寧自然是不理解什麼叫看到小皇子的腳的,只有趙氏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顫著聲音問,“你說什麼?孩子的腳?怎麼會先看到孩子的腳呢?你可是看錯了?”
那穩婆也是哭道,“奴婢不敢……只是原本太醫並未診出有胎位不正之相,剛才奴婢的的確確是看到孩子的腳在外頭的。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沈攸寧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師母……腳在外頭,是何意?”
趙氏遮著臉,聲音含糊不清,“孩子出生,從來都是頭在外頭先出來的,腳看到了,這是難產之象。”沈攸寧如遭雷劈,他重重的喘了兩口氣,“難產?怎麼會難產?白誠呢?還不把白誠給朕叫來?朕命他照看皇后娘娘的胎,怎麼給朕照看出難產來了?”
他又到佩佩邊上去親親她,“佩佩你不要怕,一定會有法子的。咱們不要怕啊。”
可是這樣的事若是佩佩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凡知道哪裡能有不怕的,當時就覺得疼痛加劇了不知多少倍,眼淚流了更兇,一直揪著他的前襟哭的喘不上氣來。
那穩婆重新回到位子上,這一下太醫還沒來她就道,“陛下,娘娘,來不及了……是保大還是保小……”她說話聲音極低,這樣的話原本是不應該叫產婦聽見的,只是事情從急,到底也沒有辦法。佩佩的哭聲一止,她的聲音堅定又有力,“你的意思是,如果要保住孩子,我就一定保不住是嘛?”
沈攸寧已經喝道,“放肆,什麼保大保小,自然是大小都要。”
到後來,佩佩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她隱隱約約能聽到沈攸寧的哭聲,他低啞的聲音,“佩佩,我還有太多沒有補償給你,我欠你那麼多……”再聽到的時候就是他堅定的聲音,“保大,保住皇后。”她想告訴他,保住孩子,可是她又捨不得他,她想說既然這樣那保住我吧,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只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再後來,好像又來了什麼人,身上好像被紮了針,只是那點疼痛根本都稱不上疼痛了。好像做了一個很久的夢,花團錦簇,她能聞到沈攸寧的味道,能感受到他,他好像落淚了,他的淚滴在她的手心,滴在她的心上,她好像摸到了他的臉,溫暖的,粗糙的,只是是她熟悉的。
她分明就看到了,他極不熟練的抱著孩子靜靜的看著她,她一走進他就笑了,原本是兩隻手抱著的,轉成一隻手抱著,然後對她伸出了一隻手來,“佩佩,我在這裡。”
她把手放了上去,他包住了她的手,好像鬆了一口氣似得,“你回來了。”她想說我沒去哪兒啊,她看了看四周又想說,這是哪兒啊?
然後就被四周的黑暗所包圍了,慢慢的能感覺到眼皮很重,她卻有力氣來掀開了,屋子裡不是太亮,離她床稍遠的桌子上點了一盞燈,把這個房間都照的昏暗的很,她身子還很疼,轉過去就看到沈攸寧伏在床邊,還穿著那日她見到他的衣服,好像是睡著了,可是她才一動他就好像醒來了。猛地睜眼看向她。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是不過幾個時辰,也許是已經過去許多天了,她不知道,只是現在感覺都無所謂了。他鬆了一口氣,俯上來摸了摸她的頭髮,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回來了。佩佩。”他似等待的久了,又好像就一眨眼的功夫。
他眼裡有碎光在浮動,隱隱的似有水光。
我一直在這裡。
在等著你回來。
帶著我全部的愛意和期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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