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膽子?你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也敢不讓老孃開口,我去你的十八輩兒祖宗!”
“還有你!你個老不正經的!自己的事不管,偏偏跑到我們老喬家的地盤上來撒野,瞅準了我好欺負是不是?
☆、011 賣女
李氏想到自己的形象在眾多外人面前被破壞的乾乾淨淨便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喬大河,你是死人啊,看著你母親被個外人這麼數落也不敢出聲,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缺心眼兒的白眼兒狼!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劉家欺負人欺負到咱們靠山溝兒啦,天啊,你怎麼不打雷活劈了這個畜生王八蛋啊!”
李氏一個人盤腿兒坐在地上,拍胸打掌的嚎叫著,靠山溝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喬家老太太的光榮事蹟,這喬家附近的人更是對李氏這些拿捏兒子的手段瞭如指掌,見著她只在那兒乾打雷不下雨,便也猜了個大概,所以周圍的人並沒有如老太太想象的那樣集體討伐喬大河和劉家人,這種情形大大超乎老太太的預料,就在她僵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無意間掃到小兒子喬大江拼命的衝她使著眼色,長久以來,母子之間有著強大的默契,之間喬老太太眼珠一轉,最後一聲噎在喉嚨裡,臉色漲的通紅,眼睛一翻,直直的向後倒去!
“哎呀,娘你咋了?大哥你看你都把娘氣的暈過去了!福生呢?趕快搭把手,把你奶抬屋裡去!”
眾人看著喬大江父子倆合力將老太太抬進了屋,這才反應過來,不禁面面相覷道,原來老太太是真的氣著了啊,便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著喬大河和劉振東父子兩個。
喬大河看見自己的母親突然被氣暈,剛剛在心底發芽的質疑馬上縮了回去,長期以往被李氏壓迫形成的心又提了上來,本想跟進去看看,突然望見老丈人那嚴肅犀利的目光,張了張嘴,還是悶不吭聲的低下了頭。
“哎,這、這你們都走了,我這還有沒有人管啊?”李媒婆看完了鬧劇才想起來自己的職責所在,不禁有些慌亂起來,“你們老喬家這都什麼人啊?我告訴你,聘禮已經收了就是搶,今天我也要把這新娘子搶走!”說著,對著兩個膀大腰圓的轎伕擺了擺手,兩人直接就朝著喬大丫走去。
劉氏看情況不對,早早的和二丫一左一右的把大丫掩在身後,見兩人走過來,心裡不是不害怕,卻還是硬撐著自己的身體。倒是大丫,從進了院子就完全處在狀況之外!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是沉浸在看見劉振東和劉柏的喜悅之中!
喬大丫活了十四年,除了爹孃和妹子之外,對她好的唯有姥姥姥爺和這個小舅了!
“姥爺,我要吃冰糖葫蘆!”
大丫突然的一句話,讓雜亂的場面寂靜下來,就連劉氏也沒明白閨女咋突然不怕生了!大丫說了話,傻兮兮的笑看著劉振東,後者也是一愣,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哎,姥爺一會兒就去給大丫買冰糖葫蘆!大丫真是個好孩子!”
大丫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省,喬大河看著閨女的笑顏有些愣怔,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丫頭真的是他的閨女嗎?在他的印象裡,幾乎沒看到過這樣的大丫,她總是低著頭,讓厚厚的劉海兒遮住眼角眉梢,然後悶聲不響的幹活,就是偶爾說句話,也是憨實實的,他突然意識到,就算自己是大丫的爹,卻從來沒把她當成個正常的孩子,更從來沒有真正的去關心她瞭解她。他覺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
李媒婆皺著眉,她有些看不懂這一老一少在打什麼啞謎,想到自己的喜錢還沒有拿到手,便催促著轎伕趕緊拉人上轎。
“爹!”劉氏焦急的聲音有些顫抖!
劉振東確實不緊不慢的踱著方步,沉穩的走到李媒婆身邊。
“我說大妹子!這都是一個莊子裡頭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妹子你更是個常常走門竄戶的,這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李媒婆聽了這句話,這才像是剛認識似得好好打量了一下對方,這劉振東她這兩年也聽說過,本來是山裡頭的老農戶了,這兩年大兒子劉楊考上了秀才,在整個吉祥鎮都出了名,聽說就是見了知縣大人也是不用跪的,二兒子年紀輕輕就幫著劉老爺子管著家裡的兩個魚塘,這劉家這兩年可是發跡了,這三里五屯的姑娘不少都讓她幫著打聽這劉家二小子呢!
李媒婆是什麼人啊?最是會審時度勢了,原本打聽著劉氏和劉家這兩年斷了來往,才毫無顧忌的接了喬大江的事,卻沒想到被劉振東抓個正著!
“哎呦,老劉大哥啊,你這說的啥話啊?咱誰不知道,你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