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頗為熱鬧。”李戴克行走在人群中感嘆,人們已經知道了天神的存在,大家駐足、行禮。
“這裡是商貿重鎮,鐵國的食物和商品全部從這裡運往都城。”桑龕為李戴克解說:“這個鎮子是三個國家買賣交易的合法地,因此它比都城還繁榮,當初三國為了共同的利益在很久以前選址在此地,並簽訂協議——無論三個國家有什麼矛盾都不能攻打這個城鎮。也就是說這個城鎮名義上屬於鐵國,事實上屬於三國共有。”
“原來如此。”這讓李戴克想起了地球上美國的紐約、中國的上海,因為經濟更繁榮,知名度超越了首都,經常被人誤認為是國家的首府。此地目前正是這種情況,提起鐵國,人們一定會提起這個小鎮,沒人會去討論它的都城。
當地的居民不怎麼受國家法規約束,他們自由貿易,基本形成了市場經濟模式,價格的浮動不是靠國家來調控,而是根據市場的需求,自動發生變化。
李戴克參觀完整個鎮子,心裡有了打算,關於煤礦的事他認為不用再去其他兩國一一說明,只要在這個小鎮上尋找有眼光的商人,讓他專門負責宣傳交易,煤這種產品不出幾日便能從這裡流向各國,為他們省去了不少麻煩,問題是如何尋找有眼光、有魄力,又有擔當的良心商人呢?李戴克陷入了沉思。
隊伍在李戴克的建議下決定在小鎮上多逗留幾天。他派侍衛回去詢問煤礦的統計和開採工作的程序,自己則拿著現成的煤遊走於幾家比較大型的鐵鋪和飾品店,那裡都需要大量的熱能,由於過度的砍伐,木頭的價格越來越高,較之去年,燃木的價格竟然翻了一番,各大商家叫苦不迭。李戴克詢問了燃木的價格,隨後把隨身帶的煤分發給他們,讓他們先試試,如果用的好的話他想先用燃木一半的價格買給商家。
成果出來,商家對煤小體積、分量輕、持久燃燒很感興趣,紛紛來詢問價錢。李戴克催促桑朵拉將新開採的煤礦先運送些到邊境小鎮,免費提供給駐紮在這裡的商戶一週時間,而價格問題始終避而不談,目前問他拿煤的都是些有需要的客戶,他需要的不是客戶群,這是商家要考慮的問題,他需要的是總代理商,能全盤負責煤的銷售和買賣的大商家,而此人必須不能貪心,否則壟斷煤業,高抬物價,對煤的推廣和發展不利。
煤——新產業的出現和使用讓商家嗅到了商機,各國有實力的商人們匯聚過來,李戴克住的地方被擠破了門檻。李戴克叫桑龕和下面的人屏住氣,要確保價錢還要確保人心需要耍些手腕。
商人們開始坐不住,商戶的煤也用完,他們重新用回燃木,燃木趁勢又漲了一個價錢。按照燃木的一半算,無意之中煤還沒上市就先已經漲價。李戴克見時機成熟,他召集幾個有購買能力的大富商進行磋商,他想看看商人們的反應。
無奸不商,商人們事先早就私下通氣,定下的價格都是燃木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說他們看中了煤的發展值,肯定它日後會比燃木值錢,所以一開始定價就超出了李戴克的想象。李戴克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小鎮消耗的時間正好給桑朵拉那邊的開採爭取了時間。很快按照李戴克的吩咐一噸煤在軍隊的押運下堆在了客棧的門口,煤隊的出現刺激了商家和使用者的慾望,他們每日派人在車隊周圍徘徊,打探訊息、觀察煤的去向。忙碌的豈止商人們,各國的當權者也坐不住,紛紛派出商務大臣前來視察。李戴克按兵不動,邊靜靜地觀察,邊享受著自由貿易帶來的成果。
最高興地莫過於桑龕,他沒想到事情會順利到如此地步,他按捺不住興奮來問李戴克是不是該放手,李戴克悠閒地道:“莫急!莫急!時候未到。”
人物全部到齊,泰多和基諾以親家身份在沒有到達小鎮之前已經會過面,可惜主動權不在基諾手上,關於煤的事李戴克說了算。鹽國的商務大臣也派人暗中聯絡,被基諾‘客氣’地打發了回去。這些事沒有瞞過李戴克的眼睛,桑龕的貼身侍衛分散在小鎮周圍、混雜在人群中,他們機警、靈活的像獵鷹,幫李戴克嗅著各種氣味。
李戴克認為時機成熟,他讓侍衛把幾個有實力的商家叫來,把煤分成幾份分發給他們。商家們問及價錢,李戴克詭異地笑道:“價錢各商家自己定,你們想買多少錢就買多少錢,但是我將收取你們利潤的六成作為成本。”
“六成?”商家都覺得有些高,可目前是一筆無本錢的生意,他們不花分毫就能白得一筆利潤,誰不想,幾個膽大的收下煤離去,幾個膽小的面面相覷,不知道李戴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最後在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