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跑都沒跑散就被同時攻擊,有兩種可能,一、猛獸不止一隻。二、猛獸速度極快,不是人力所能及。”家奴從小跟在基諾身邊,觀察力被培養的非常強。
家奴分析的很有道理,基諾自己也看到,離屍體不遠的地方安放著裝滿鐵礦的車轅沒有絲毫損失,說明不是搶劫。屍體缺胳膊少腿只能證明是猛獸所為,野獸一般只有森林裡有,他們國家從未聽說過,唯一的可能就是禁地的怪物。禁地四周一直有侍衛把守,怪物跑出禁地襲擊人的事從未發生過,那麼站崗的侍衛那去了,為什麼不見人影?從不跑出來的怪物為什麼會跑出來?還襲擊人?基諾百思不得其解,他決定冒著危險親自去看看。
基諾讓一位家奴先去刑務府彙報情況,自己則帶著另一位家奴向禁區慢慢靠攏。基諾昨天還費盡心思想了好幾種進入禁區的方法。結果因為怪物的暴走一個都沒用上,基諾在心中嘆息,早知道這樣就不用浪費腦子,不過這次機會的代價太大,要死那麼多人去換取絕不是基諾想要。
禁區在小路邊的山包後面,只要翻過山包就能看見,基諾和家奴騎著龍馬輕易地到達了山包上,上面空蕩蕩地,沒有侍衛值崗,禁區像敞開的大門,好像等著基諾隨時進入。基諾沒有急著前行,他在觀察整個禁區的情況,選擇逃跑的路線。
禁區不比其他地方,雖然談不上茂密,至少到處能看見樹的影子。樹和王宮後山的樹一樣,枝幹很粗,葉卻希少的很,其中還夾雜著一兩顆不知名的喬木,基諾選好後退的路線,跟家奴交代清楚,兩人緩慢地朝林木多的地方靠近。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什麼都沒遇到,基諾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深入,因為越靠近裡面越危險,跑出來也不容易,並且他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基諾擔心迷路。禁區很大,當時不知道怎麼劃歸,足有兩個都城那麼大,走一日是斷然不能從山腳來回,剛才禁區外的情況基諾和家奴看的很清楚,要在這裡面過夜相當於送死,基諾還不至於那麼傻。他看了看天色,太陽開始西下,基諾考慮再三決定先退回去,等明日邢務府的人來了,再一起進來檢視。
基諾剛掉轉馬頭,情況起發生了,一聲如嬰兒夜啼般刺耳的叫聲響起,大地被投上了巨大的陰影。“跑!”基諾二話沒說夾緊龍馬朝看好的路線飛奔,龍馬受了驚,那還受人控制,它們發狂地亂撞把兩個人甩落在地。
“別朝後看,繼續跑。”基諾顧不了身上疼痛,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拉起家奴,兩人閉著眼睛往前狂衝,後面傳來龍馬刺耳的尖鳴,聽得人毛骨悚然,兩腿發軟。基諾咬緊牙關和家奴沒命的往前跑,巨大的影子投射在他們身上,兩個人嚇得汗水溼透了衣服。
“不要抬頭,也不要看別的地方,兩人分散跑。”基諾鬆開家奴的手,兩個人突然分兩路朝兩個方向奔逃。基諾平時少鍛鍊,早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是強烈的求生慾望,他估計已經癱倒在地上。
兩個人聽天由命地朝兩個方向奔跑,基諾很幸運暗影沒有跟來,他不敢大意,繼續咬著牙往前衝。終於看見了山包,基諾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正好遇見刑務府的侍衛和另一位報信的家奴爬上山包檢視情況,他們見基諾狼狽地撲倒在山坡上急忙跑下來。
“基諾大人!”家奴從地上扶起基諾。
“怪物!好大的怪物!”基諾從齒縫間蹦出兩句話就暈了過去。
“基諾大人!基諾大人!……”無論家奴怎麼叫,基諾都無法醒來,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支撐不下去。
昏死的基諾被家奴背到府中,刑務府的官員不敢貿然行動,他們一邊去王宮請示王,一邊到商務府詢問情況。
基諾昏迷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來,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另一位家奴的去向,手下告訴他那位家奴沒有回來。基諾悲傷的低下頭,不用問也知道他安全了,必然那位家奴遇了害,而家奴的死責任全在於他。基諾吩咐手下為家奴準備一口棺材,裡面放幾件他平時穿的衣服,而後再拿些錢物給他的家人一併送去。安置好家奴的事,刑務府的官員就聞訊而來,大家是同僚,平日裡基諾又會做人,官員例行了下公事就告辭離開,基諾知道此事驚動了王,他們是不得不為,所以沒放在心上。
奇蹟在四天後出現,基諾的家奴竟然獨自回府,當基諾和家奴相見時,兩人也分不了主僕關係,互相相擁著抱頭痛哭,四天前的事太恐怖,在兩人的心裡都留下了陰影。
哭夠了,基諾讓滿身塵土的家奴先去洗個澡,而後才問他分散逃跑後的事情。家奴告訴他,分開後上面的怪物一直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