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發射的位置,大概是斜上角的樹上。敵人應該是早埋伏在這裡等待機會,李戴克順著肋骨細小裂痕的劃口朝斜上方看去,樹上什麼都沒有,只有稍許從天空漏射進來的一縷陽光,陽光打在疲憊的眼球,李戴克覺得刺眼,他垂下眼皮看向周圍的樹木,想讓眼睛適應下面的灰暗,驀地眼角瞥見一道光朝這裡飛來,速度極快,他來不及思考,本能地從腰間抽出從雷貝克船長那裡借來的宙斯盾旋即開啟,時間銜接的剛剛好,宙斯盾剛伸展開來就聽得‘鐺’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一支箭被撞落在地,接著小強像一道箭飛躥了出去。
“有刺客。”不知是誰先大喊了一聲,周邊計程車兵紛紛拿起武器保護好在自己的主子周圍,雜亂和恐慌在周邊響起,拉貝爾敏捷地閃到李戴克身邊,背貼著辛納提的背,與李戴克做到首尾相接攻防陣勢。
“啊!”森林裡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不一會小強咬著一條血淋淋地大腿,拖著一個毛人出現在大家面前。
李戴克先前還以為是小強咬死的刺客,正想訓斥,突然看見刺客背後的血跡,這絕不是咬傷留下的痕跡,他把刺客的身子翻過來仔細擦看,發現刺客的背後被鐵片刺穿,直達心臟。好一個連環殺法,先頭刺客失敗,後面還有人補射,問題是這邊做好了防禦,又有機敏的猛獸急追而出。後面的刺客情急之下只能將前面的刺客滅口。從後面刺客發射的鐵片看,八成跟刺殺王的是同一個人,要不被小強發現的情況下安然逃脫,保持距離是首要條件,能在很遠的距離瞄準併發出那麼大的力量,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鍛煉出來的本事,需要時間的磨練,還要肯下苦功夫的人才能達到這個水平。
“戴克!這是怎麼回事?”斯托裡的臉上也不好看,他彷彿重溫了一遍十年前的事故。
“哼!沒腦子的傢伙。”李戴克冷笑道:“竟然敢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我們,他以為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嗎?蠢貨!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地。”
“竟敢弒神,他也不怕天譴?”拉貝爾怒火中燒,話隨口而出。李戴克原本在氣頭上,被拉貝爾一說,頓時沒了脾氣,人類就是人類,扮什麼天神,還天譴,李戴克真不知該對拉貝爾的幻象說什麼好。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斯托裡愁上心頭,沙通的臉色也鐵青。看來沙通肯定是被冤枉,他憤怒的表情是真性情的顯現。
“你們從屍體上看不出什麼嗎?”李戴克指著刺客的屍體。
“他的長相和穿著與一般士兵無疑,我們很難判斷他是那個國家的人。”濮雲飛此次沒了笑容,嚴肅地回答。
“你從鹽國和強國的部隊中挑出幾個長相接近計程車兵,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站成一堆。”
濮雲飛不知道李戴克想幹什麼,他依言照辦,等士兵們混在一起排好隊,李戴克過去把士兵一個個從隊伍中拉出來:“你,鹽國的,你,強國的……”不一會兒一支隊伍分成了兩支,李戴克準確無誤地將鹽國和鐵國計程車兵區分開來,令看著的人目瞪口呆。
“不愧為天神大人。”斯托裡驚歎道
“這跟天神無關,我也是用肉眼辨別。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的都城應該是在海邊?”李戴克看著斯托裡,斯托裡點點頭,李戴克笑了:“住在海邊經常被海風吹拂,身上會有鹽的味道,還有面板和毛髮也相對會溼潤,而住在平原缺水的國家中,身上只有汗臭味,相對面板和毛髮也很乾燥,單看外表我就能輕易分辨出他們是鹽國還是強國計程車兵。”
“好驚人的洞察力。”斯托裡佩服地看著李戴克,連沙通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敬佩的表情。
“那麼這具屍體應該是鐵國的。”濮雲飛認真的聽著,突然他恍然大悟地指著地上的屍體。
“你憑什麼說他是鐵國人?”李戴克只是猜想,他沒想到濮雲飛那麼肯定,從他的解說中,濮雲飛觀察出了什麼?
“他的面板和毛髮雖然跟強國士兵一樣乾燥,使用的武器也是強國的弓箭,但他皮毛間和指甲裡都嵌有細微的鐵屑,鐵國到處都是鐵礦,少樹木,無論怎樣清洗總還是有些鐵屑留在身上的某些部位,所以我斷定他是鐵國人。”濮雲飛的解釋跟李戴克的一樣清晰,李戴克不禁在心中暗暗贊他聰明,對方的活學活用又快又到位。
“好一個鐵國,他安得什麼心?”斯托裡和沙通都表示憤慨。
“不要妄下斷言,一個鐵國人不代表整個鐵國。”李戴克笑道:“沒有證據之前,不要無端挑起是非。”
“戴克說的有理。”斯托裡慚愧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