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你有幾張東方地毯嗎?」
「我是卷雪茄的工人,考夫林先生,在小路雪茄廠。每天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我都坐在一張木頭椅子上捲菸葉。你昨天在月臺上色眯眯看著我的時候——」
「我沒有色眯眯看著你。」
「——那是我兩星期來第一次休假。我不工作的時候,就在這裡當義工。」她朝他苦笑。「所以別被那件漂亮衣服給騙了。」
她今天穿的衣服,比昨天那件還要破爛。一件棉質荷葉邊連身裙,吉普賽腰帶從中間垂下,款式過時至少一年了,或許兩年,而且洗過又穿過太多次,讓衣服褪成一種不太白也不太褐的色調。
「這個地方是靠捐款買來的,」艾斯特班平靜地說。「也是靠捐款運作下去的。古巴人星期五晚上出門玩的時候,想去一個可以盛裝出席的地方,一個感覺上回到哈瓦那的地方,一個有格調的地方。」他彈了一下手指。「在這裡,沒有人會叫我們西班牙佬或泥巴人。我們可以任意講我們的語言,唱我們的歌,朗誦我們的詩。」
「唔,那很好。那你何妨告訴我,為什麼我應該幫你詩意地突襲一艘海軍運輸艦,而不是乾脆毀掉你們整個組織?」
葛瑞絲艾拉聽了雙眼發出怒火,張嘴要說話,艾斯特班一手放在她膝蓋阻止了她。「你說得沒錯——你大概可以毀掉我的組織。但這麼一來,除了兩棟房子之外,你能得到什麼?我的運輸網路,我在哈瓦那的聯絡人,還有我在古巴所有的人脈——他們絕對不會跟你合作的。所以,你真的要為了兩棟房子和幾箱陳年蘭姆酒,就殺掉這隻下金蛋的金鵝嗎?」
喬以微笑面對他的微笑。他們開始瞭解彼此了。雖然還沒到彼此尊重的地步,但是有這個可能。
喬豎起大拇指往後一指。「走廊裡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大部分。」
「你真是多才多藝啊,艾斯特班。」
艾斯特班把手從葛瑞絲艾拉膝蓋上收回,往後靠坐。「考夫林先生,你瞭解古巴的政治狀況嗎?」
「不瞭解,」喬說,「我也不需要了解。那對我的工作沒有幫助。」
艾斯特班腳踝交叉。「那尼加拉瓜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年前我們在那邊鎮壓了一場叛亂。」
「那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