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樣的痛。
“這就是華貴妃,這是華貴妃,朕的華貴妃,秦韶華……”皇帝撲到冰塊旁邊,撲在月香已經腐爛膨脹的屍體上。
被玥昭儀看得又恐懼又噁心。
對旁邊的禁衛說,“你們明明能捉住他,然後把屍體處理掉,卻又叫本宮來做什麼?若說你們不敢和皇上動手,剛才你推開他可是沒有手軟!”
“娘娘有所不知,若是我們把’那東西’抬走了,皇上他立刻就要自盡。蔡太師有命,不能讓他的安危出問題。”
“愚蠢!”玥昭儀說,“你們不會把他綁起來嗎。手腳都綁住,看他還怎麼自盡。”
禁衛尚未說什麼,皇帝先叫了起來,“玥昭儀,你好狠的心!”
“自己心不狠,就會被心狠的人欺負。夏侯子黎,我和你多年的情誼,在月香賤人打我的那一天已經全都消失了。現在,我只想看著你死掉。你自盡吧,儘管自盡,快一點。你要是當場就自盡給我看,我會跟他們商量,把你和月香賤人埋在一起,讓你們生生世世相守,好不好?”
玥昭儀掛著冷冷的微笑,輕聲慢語地商量。
皇帝喊道:“不許侮辱朕的華貴妃!”
“華貴妃?呵呵,不要自欺欺人了!”玥昭儀冷笑的聲音更大,“你把一個低賤的宮女當秦韶華,真能騙過自己?騙得過嗎?你現在守著一個旁人的屍體,就以為自己能和秦韶華生死在一起?夏侯子黎,你根本就沒有瘋,你不過是自己騙自己,好讓自己心裡不那麼難受罷了。你不過是承受不起要失去皇位的打擊!”
“你……你住口……”
皇帝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玥昭儀說話說得太急,被屍體的腐敗臭味嗆了嗓子,立刻扶住槍乾嘔了幾聲。
“呵呵,夏侯子黎,你真噁心,噁心得讓我想吐。”
“你!玥昭儀你……”
皇帝指著玥昭儀,渾身發抖。
突然砰的一聲,直挺挺到了下去。
砸在一塊尚未化乾淨的冰塊上,重重一聲悶響。
他急怒攻心,暈了。
玥昭儀擦擦嘴,對禁衛說:“現在,把屍體處理了吧。”
“娘娘……”
禁衛很無語。
讓玥昭儀來勸皇帝,沒想到她進來直接把皇帝氣暈了。
現在若是處理了屍體,皇帝醒過來又要自盡怎麼辦?還真能把皇帝綁起來嗎?
雖然他們是不怕犯上,可是,若是讓蔡太師知道了,他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把皇帝綁起來才能實現……那麼禁軍的臉就丟大了。
玥昭儀冷笑著說:“你們不用擔心,儘管處理掉就是了。等他醒了,絕對不會尋死。他清醒著呢,只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
玥昭儀轉身就走。
幾個禁衛面面相覷。
等玥昭儀離開了之後,大家猶豫著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試一試。
時間不早了,不趕緊把屍體處理掉,等天一亮,這件事可就算是辦砸了。
禁衛們把昏迷的皇帝移到偏殿去睡覺,又找了個太醫過來檢查他有沒有撞出毛病,就七手八腳開始處理屍體。
包裹好,抬出去,在屋子裡遍灑去瘟疫的草藥藥水,把凌亂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丟掉……
忙忙碌碌做完沒多久,僅存的御前太監來報告,說是皇上醒了。
“醒了你不守在他身邊,萬一……”
幾個禁衛連忙去檢視,生怕皇帝偷著自盡。
誰知一進偏殿之內,就看見皇帝正在給自己梳頭髮。
見禁衛進來,他轉頭問:“有熱水嗎,朕要沐浴更衣。”
禁衛們大呼奇怪。
怎麼突然皇帝就轉性了。
連月香的屍體問都不問了呢!
後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幾個禁衛還是在玥昭儀那裡找到了答案。
玥昭儀冷笑著說:“本宮就說他一直是在裝瘋賣傻。你越是把他當皇帝,他越是瘋。直接讓他死,他反而不死,反而要自己奮起呢。”
只不過到了這種程度,奮起又能如何,不過是徒惹笑柄。
玥昭儀把對付皇帝的事情,也寫在給秦韶華的信裡,用以邀功。
……
月香的屍體終於離開了皇宮,被禁衛們找個地方隨便深埋了。
皇帝奇蹟般地恢復了正常,根本都沒過問月香的事情。
他整日幽坐在滅華宮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