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他緊緊的擁抱和輕柔的吻。
齊王自從那日在山洞中嚐到了美人芳唇的滋味,這些天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親密,親密,再親密。
“幫我洗浴,好麼?就像從前一樣,我想讓你替我按摩筋骨。”他低低在她耳邊說。
按摩筋骨什麼的,他不感興趣。
他想讓她柔軟的手指撫過他的身體。
那樣的話,就算是痛苦的藥浴也會變成享受呢。
秦韶華耳邊臉邊全是齊王灼熱的氣息,她心跳又失去了節奏,身上也迅速發熱。
已經不是第一次擁抱接吻了。
這些天兩個人同處一室,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親近,但也是耳鬢廝磨,時常氣氛旖旎。
但是秦韶華還是不能完全鎮定。
每次都是齊王在控制節奏。
此時此刻,他的請求近乎是央求,讓她不忍心拒絕。
“嗯。”她微紅著臉頰點頭。
侍從們備好了藥浴,熱氣騰騰,將整個屋子都燻得充滿了溼氣。
齊王把侍從們都打發了出去,繼續自己和秦韶華的單獨相處。
他去到屏風後將衣服脫掉,自己進了浴桶,這才招呼秦韶華過去。
秦韶華走近時看到他幾乎整個身子都泡在水裡,只露出頭部和肩部,水面上浮著一層厚厚的草藥,完全遮擋住了水裡的光景。
齊王微笑地看著她,“幫我吧。”
秦韶華注意到齊王的笑容雖然溫和,但是顯得有點虛弱,並不那麼自然,就知道他在忍受藥物的折磨。
每日都在霸道的藥浴之中熬上一個多時辰,該有多痛苦。
“嗯,我幫你。”秦韶華的語氣不由也軟了下來。
她走上前去幫齊王挽發,將他漆黑如墨的長髮系起來,束縛在頭頂,免得沾了藥物。
然後就順著他的肩頭一路揉捏下去。
齊王坐在浴桶之中,微微閉上了眼睛。
秦韶華的手法非常嫻熟,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因為兩個人練的是同一種內功,她也知道他體內氣脈的走向,順著他的氣脈按摩,事半功倍。
只是痛苦也加深了不少。
齊王先還如常,沒多久呼吸就有些急促。
“還可以嗎?”秦韶華略略停了手。
“沒關係,繼續。”齊王語氣微有顫抖,但是很堅定。
秦韶華就小心翼翼地繼續。知道他心性堅韌,但也怕傷了他,於是就比齊王自己還加倍細心,將分寸拿捏得非常好。
齊王自從讓那耶婆婆的蠱蟲咬了一口之後,每日對抗蠱毒,對抗藥性,一直很是難熬。然而這次,有了秦韶華幫他理順氣脈,疼痛雖然是加重了,但是,又悶又癢又酸澀的種種其他感覺卻減輕了。
畢竟疼是可以忍的。
他輕輕吐了口氣,嘆道,“如果我早些年認識你,也許能少受很多痛苦。”
秦韶華默默地笑。
早些年,就算他認識護國公府的秦大小姐,人家秦大小姐也是不會推拿理氣的。
就說:“人和人相識是要講緣分的。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就算你早些年遇到我,也不一定會有交集。”
齊王覺得這話頗有道理,“不錯,相識要講緣分,相知也要講緣分。在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單單覺得你好,卻並不知道怎樣才能和你相處。結果鬧出了誤會,倒是把你逼走了。”
秦韶華沒想到齊王肯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的性子,可不是能輕易低頭的。
當初千里迢迢寄給自己一封血書,中秋陳情,也不過是拉拉雜雜說了一通閒聊的話,把後悔的意思藏在字裡行間。
現在卻直接說他自己的不是。
進步很大啊。
“你這樣的身份,自小錦衣玉食,身邊奴僕環繞成群,誰都拿你當神一樣供著養著,怎麼可能真正知道與人相處的方法。”
秦韶華輕笑著說。
齊王聽了挑眉,“你從小難道不是錦衣玉食,奴僕環繞嗎?”
還真不是。
秦韶華呵呵一笑:“你不是查過我的底細麼,還問。”
齊王說:“這正是奇怪之處。你是怎麼突然性情大變的?現在的你,和幾年前的你判若兩人。”
他早在看上她的一開始,就已經讓人把她履歷查了個清楚。護國公府的大小姐,和他眼前的秦韶華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