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們?”
他怒目圓睜,很有些嚇人,全身遒勁的肌肉塊塊隆起,幾乎要把甲衣撐破。
“那麼,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比他們強呢?”秦韶華反問。
張重眼睛瞪得更大。
憑什麼?當然是憑成績啊!剛才的大比,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看著呢!他就算不是五百人中最強的,但也不可能掉到三十名開外!
但是他嘴有點笨,一生氣就說不出道理來。
這時候另一個士兵替他說話了:“秦統領,張重在大比之中名列前茅,自然比他們強。而且他很勇猛,更不是膽小怕死之人,秦統領說甲字隊要悍勇兇狠,有什麼理由讓他落選?難道只憑秦統領的直覺判斷,就把方才大比的成績棄之不顧了麼?既然您說我們的成績在您眼裡不過是個渣,那麼這場大比又有什麼意義?何必要比,又何必要排名次呢!我們比試之前可都是滿腔熱情的,秦統領最後卻給出這種結果,實在難以服眾,把大家的熱情都消磨掉了!”
這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秦韶華眼見著隊伍之中不少人都露出贊同之色,知道這番話是說進大家心坎裡去了。
不服氣的人很多。
這番話讓大家的不服變得更強烈,催化劑似的。
秦韶華看向說話之人,念出他的名字:“肖銘,方才比試之中武藝第十一,馬術第三十七,弓箭射得很準,位列第六。體能一般,但是靈活性很強,我比較看好你,認為你有望爭奪下一次的十個名額。”
“多謝秦統領對我的肯定。”肖銘走出隊伍。
他有些瘦,相貌個頭都普通,站在人群裡並不十分出彩,但是說話時自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氣度,顯得很是從容,一開口就和身邊計程車兵們截然不同。
他不卑不亢地走到秦韶華跟前:“秦統領認為我能逐鹿下一次大比,我感到很榮幸。多謝您這麼抬舉我。但是恕我直言,我並沒看出加入甲字隊有什麼價值。如果說是對個人武力的認可,抱歉,從剛才您宣佈的結果中,我沒看到您對我們個人武力的尊重。我們的成績再好,在您眼裡也不過是渣,這是您親口說的。”
“是我親口說的。”秦韶華掃視眾人,“因為,你們方才展現出來的武力,本來就是渣。”
一句話點了馬蜂窩。
什麼?
本來就是渣?
隊伍裡頓時群情激憤。
“秦統領,我勸您收回剛才的話!”肖銘大聲說,“我們雖然宣誓效忠於您,但是這不代表,您可以恣意侮辱我們的尊嚴!就是齊王殿下也不曾這樣對待我們!”
許多人怒視秦韶華。
就連被編入甲字隊的人也非常不滿。
軍人的驕傲,被秦韶華一個“渣”字貶低成一文不值!
就算是統領也不能這樣侮辱人啊!
一直在旁邊靜觀其變的老兵教頭們,眼見著近衛軍隊伍出現騷動,幾個老兵就要上前呵斥。再這麼下去,軍隊是要譁變的!
他們覺得秦韶華真是太年輕了,太不懂得帶兵,本來一個女孩子做統領就難以服眾,要不是有齊王的命令鎮著,這些齊王府私軍的子弟們都是心高氣傲的傢伙,哪裡會聽她的指揮?
秦韶華今天這樣做無疑是把潛在的矛盾推到了明面上,這很危險!
卻有一個老兵叫住了欲待上前維持局面的同伴。
“且看看再說。”老兵低聲道,“這女娃子有些門道,咱們老哥幾個急什麼。”
“看樣子情況不大好啊,咱們好容易訓出來的兵,被她幾句話說惱了,簡直白費咱們心血!”
“怕什麼,就算被她鬧得人人要造反也沒關係,咱們一出手,還鎮不住這群兔崽子嗎?”
“……那倒也是。”
一群老兵低語的工夫,秦韶華已經被肖銘張重等怨氣最重計程車兵圍在了當中。
秦韶華瘦削單薄的身子在一群大男人之中,顯得勢單力薄。
可是她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不但不驚慌,反而用極盡挑釁的語氣朝眾人說:“我侮辱你們了麼?”
她掃視眾人,冷笑:“你們現在,哪一個能在我手下過三招?”
眾士兵怒目。
太侮辱人了!竟然把他們貶低到這個程度!
肖銘忍著怒氣道:“秦統領,我們是士兵,練的是戰場殺敵之術,拼的是武藝和勇氣。而您是用毒的高手,我們當然誰也敵不過毒藥。聽說您曾經在金鑾殿上一放毒迷暈所有人,要是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