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囂張,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往宮裡送屍體像玩似的,甚至在宮裡放了一把大火事後都沒被追究,簡直太不可思議……
可現在,一切不可思議都有了答案。
齊王背後站的是這些舉足輕重、可以影響楚國政局的老臣!
有他們在一日,皇帝就不可能將齊王當普通皇族處理,不但不能輕易懲治他,還得像菩薩一樣供著。
秦韶華淡淡勾起唇角。既然楚國公等老臣都來撐腰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呀。不趁機將秦雲踩翻在地,豈不是太浪費資源?
至於皇帝是否會憋氣憋到吐血,以後會不會瘋狂報復,而齊王又憑什麼能讓老臣們如此支援……統統不在她此時的考慮範圍之內。
“多謝楚國公和諸位前來。”秦韶華越過皇帝當先搭腔,“我雖然被護國公府除籍,但總歸是秦雲的血脈,因此發現他想置我於死地時心中十分悲痛。我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就請各位做個見證吧,倘若能證明他是清白的,我心裡也能好過一點。”
說得情真意切。
卻把秦雲聽得一口氣堵在胸口。
這逆女分明是不殺他不解恨的態度,又打什麼感情牌,說什麼“心中十分悲痛”!
“逆女!你若還記得我是你生父,就趕緊給我鬆綁!”
“這卻不行。”秦韶華斷然拒絕,“我雖然想顧念親情,可你犯的是謀害親王的叛逆之罪,我是齊王侍女,為了主人和正義,不得不暫且放下親情了。望國公爺體諒。”
齊王幽黑的眸子劃過亮光。
這女人,不但夠毒夠狠,坑起人來也是面不改色啊!
楚國公等人一來,先前在殿的幾位重臣紛紛有些膽怯。他們不過是現任皇帝的重臣,論資歷比楚國公等人可差了許多。尤其是段尚書,目光在庶妹段夫人和護國公秦雲身上游移不定,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皇帝將幾個心腹重臣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先前只有齊王在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貿然出頭,現在更有楚國公等人,敵我勢力相差太多……皇帝暗暗咬牙。
果然今日之事無法順利進行!
“秦韶華,你指控護國公謀害親王,可有證據?”皇帝收斂怒火正襟危坐,對秦韶華也不再喊“罪婢”。
“當然有。”秦韶華早有準備,立刻讓人帶了秋雁上殿。
金鑾殿,頓時成了公堂。
“這是護國公府送到齊王府的人,打著我娘舊僕的名號,其實卻是被派來的刺客,公然在王府廚房下毒,意圖謀害王爺。據她交代,是護國公夫婦抓了她的家人逼她這麼做的。”
秦韶華把秋雁給她投毒的罪名,擴大到給齊王投毒。事件性質當然變了。
秋雁丟了一條胳膊,臉白如紙,虛弱跪在御階之下。
秦雲瞪著秋雁,陰沉地說:“這婢子本國公不認識,何談逼她下毒?”
皇帝點了一個御前太監上前問話。
太監為了辦事周全,讓人把昏迷的段夫人弄醒了。問:“夫人可認識這個叫秋雁的婢女?”
段夫人乍然醒來,又恍惚又驚詫,發現自己在金鑾殿之後,看看周圍情勢更是震驚。直到秦雲狠狠瞪她一眼,簡單和她交待了始末。
她頓時驚醒,眼睛轉了轉,說道:“認識,這個秋雁是罪婦淩氏的婢女,不過這些年沒在我府裡伺候,我和她不熟,更不可能派她去害人。秦韶華要淩氏的陪嫁我才送她去王府的,她在王府做什麼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秋雁突然抬頭:“陛下明鑑,各位大人明鑑,奴婢的確和段夫人不熟,更沒受到脅迫。”
一語說出,滿殿人神色各異。
段夫人臉上閃過得意之色。
太監問:“你否認自己在王府投毒?”
秋雁道:“不,奴婢的確投毒了。可不是給王爺投毒,是給秦韶華!奴婢當年伺候她娘時受盡折磨,生了病更是被趕出秦府自生自滅,奴婢恨死淩氏了!淩氏死了,奴婢就報復淩氏的女兒!”
齊王轉目秦韶華。
秦韶華淡淡一哂。
這個婢子果然不老實,明明入殿之前已經答應認罪了,此時卻當眾反咬一口。
“秋雁,你想犧牲自己保住家人的性命?可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此時已經不在段夫人手上了?”
秋雁一臉震驚。
段夫人高聲喊道:“秦韶華你別血口噴人!我可沒有以她家人的性命逼她做壞事。分明是你娘當年壞事做盡,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