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幫我!我的苦衷,難道你不明白?如果你不是和我一樣,你又為什麼從上善苑搬回來,而不選擇明哲保身呢?”
“你說的對。”恪寧忍不住承認道。她知道惟雅已經說服了自己。惟雅因為自己而無辜受累,終生不能生育,這是她一生無法釋懷的愧疚。
“但我只能是盡力而為。”恪寧道。
惟雅無力的點頭,忽而神色微微一變,頗有深意的看著恪寧說:“我不會白白求你幫我的。有一天我會另備一份大禮,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來酬謝你的。”
她倆正說話間,玉景咳了一聲,挑簾進來,在恪寧身邊低語了幾句。恪寧一皺眉,看了看惟雅。惟雅飲盡了杯中茶,微微一笑起身告辭。
惟雅走至庭院中,忽然見廊下站著一個細高挑,容長臉的年輕女子,面容甚姣好,只是身上的衣著樸素了些。便問外面一個丫頭她是什麼人。
“回五福晉,這是新來的針線上人。”小丫頭利落的回答。
“是嗎?”惟雅扭頭瞧了瞧那女子,笑道:“雍王府真是藏龍臥虎,下人也長這麼好的相貌。”說著轉身走了。
……
恪寧在裡間輕輕對玉景說:“讓她進來吧。”
玉景面帶三分愁雲,出來衝著這個新來的下人說:“你進來,主子有話要吩咐你。”
那年輕女子緩緩移動腳步,神色恭謹的進來,只在外間輕聲問安。恪寧擺擺手,示意她進來。
玉景挑起七寶珠簾,女子娉娉婷婷向前一步,俯身請安。
玉景剛想提醒她應該跪下,恪寧搖搖頭道:“你在外面守著,任誰也不準進來。如果爺回來了,你先進來告訴我!”
玉景應了聲“是”,轉身退出去。
恪寧轉回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做針線活計的女人足足半刻。
“你是誰?”
雲衣
“你是誰?”恪寧又問了一遍。
“我是因弘時的病而來的。”那女子正視著恪寧及其平靜的回答,目光溫和卻又不乏敏銳。
恪寧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她的面容。她不僅稱的上嬌俏,簡直可以用美來形容。恪寧其實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但是,僅從她身上的氣度和容止來看,她卻不符合恪寧的想象。
“你應該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誰?”
年輕的女子眼中隱含著一絲不屑。悠悠的說:“識芳閣,雲衣。”
恪寧點點頭,接著說:“我可能見過你,看著你,覺得很面善。”
雲衣有點意外,過了一小會兒才有乾巴巴的開口:“那您居然去過識芳閣那種地方?”
恪寧抿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說:“誰都可以去那種地方,只要付得起銀錢!但不是隨意的什麼人都可以到我這裡來的。”
雲衣低下了頭。顯然她聽懂了恪寧話裡的嘲諷。她平靜了一下,才重新又抬頭看著恪寧,眼神恢復了方才的鎮定,雖然她的確礙於自己的身份,但是面對這位神采奕奕的親王福晉的時候,她不想讓自己像其他那些卑微的下流女人一樣沒有尊嚴。
“我之前聽三阿哥提起過您,說您是位不同尋常的人!我以為這一次來求您,一定會得到好的結果。但看來,我把這件事想的太容易了。”
恪寧收斂了平和優雅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你能混進這座親王府邸,已然是萬分得不容易了。如果換做事別人,不僅你的小命不保,連收了你的錢,帶你混進來的人也一樣沒命!你知道嗎?”
雲衣點點頭。但依然堅定的說:“我此來,是想見見三阿哥的。我聽說他臥病在床。”
“你來之前沒有想過,這種事是根本辦不到的嗎?”恪寧突然加重了語氣,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調說。
雲衣的臉上隱隱露出不安與慌張,但還是乾巴巴的繼續說。“夫人,我知道之前有許多次,他因為我的原故,而惹惱了王爺。那其實都是因為我的錯,我……身子病弱,他憐憫我,時常來看我。我出身寒陋,入了這種下賤的行當。我從過來沒有想過有人能這樣真心實意的待我……他因我而受難,我不知道該怎樣報答!”她的眼角淌下淚來,但還極力忍著不想發出抽噎,嘴唇緊緊的抿住。
恪寧暗自思量,怪不得弘時為了她三番五次違背父親。這個女人就連哭起來的樣子都是一片梨花帶雨,怯怯可人。只不過,她這番艱難的表演,迷惑不了恪寧老辣的眼睛。
“你也不用哭!也不用說什麼無以為報的話!弘時還只是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他比你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