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名聲,他倒認為只是嬌蠻,這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絲興味,至少他可沒讀過除了武則天以外還有哪個古代女子有這等霸然氣勢。
徐靖磊問了老婦人金府該怎麼走後,隨即前往金府。
無論如何,這荷包還是得還給那位金小姐。
咻的一聲,長鞭揮去,便是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音響起。
女子收起鞭子,一名僕人立刻過來清理一眨眼前還是價值幾十兩黃金、如今卻碎了一地的翠玉青花瓷瓶。
金府總管──方伯,看了地上的瓷瓶一眼,問:「小姐為了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
「有個男人讓我很生氣。」金縷示意一眼,僕人立刻補了一隻花樣繁複的宛玉瓷器,那可是無價之寶。
眼看小主子又要再度揮鞭,方伯迅速走過去收走宛玉瓷器。
「既然那個男人讓小姐生氣,小姐儘管用鞭子抽那個男人便是,這隻宛玉瓷器可萬萬破不得,這可是王爺所贈,是有名的宛玉瓷,破了會有麻煩。」身為總管就是管一家之事,萬事得小心謹慎。
「咱們府裡也有個婉玉,拿去賠了不就得了,反正那個王爺也很喜歡這個婉玉。」金縷口中的婉玉正是她的貼身婢女。
婉玉一聽,明知小姐是在說笑,她臉色還是僵愣了,不知做何反應才好。
「小姐,您就別嚇婉玉了,她就那點膽子,禁不起您的玩笑。若那男人真惹得小姐不悅,告訴我名字,我立刻派人將對方揍得連他爹孃都認不出來,如何?」方伯請示地問。
金縷瞥了方伯一眼。方伯從小看她到大,最瞭解她了,他非常清楚對於這種小摩擦,她其實只會嘴上嚷嚷,不會真的去報復,就像那些喜歡在背後嘲笑她的長相、道她是非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建議她,而她也每次都敗在他這招之下,未有勝績。
至於坊間一直有人責備她刁鑽、跋扈、囂張,可說穿了,她不過是出手教訓過幾次說她娘壞話的人,或者出高價和他們搶買東西、處處跟他們作對罷了,怎知那些人硬是亂嚼舌根,這些不好聽的名聲便跟著她了。
她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嘴巴長在那些人臉上,她才懶得管他們怎麼說,說爛一張嘴也不關她的事。
金縷噘了噘嘴,她知道一旦真交代下去,方伯確實會徹底執行,她的名聲已經夠糟了,不怕再多添一筆,可是真把人打得連爹孃都認不出來便有點兇殘了。「才、才不用!我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派人教訓他是浪費時間,我才不想跟那種人計較。」
方伯吸了吸鼻子,手指輕輕拭一下眼角,佯裝感動莫名,「小姐果然長大懂事了。」
她冷眸一掃,方伯立刻說有事要辦,抱著宛玉瓷器從容離開。
這時,一名僕人走過來稟報。
「小姐,剛剛來了一名徐公子,他說送回小姐的荷包。」他手上的正是金縷的粉色荷包。
徐公子……徐靖磊嗎?
「他人呢?」
「走了。」
金縷手持鞭子,急忙追了出去,總算在金府大門外不遠處追上徐靖磊。
「徐靖磊!」
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徐靖磊轉身看去,原來是那位有名的金小姐。只見金縷快步來到他面前,沒有喘氣,足以想見她確實有幾分武功底子。
「金小姐。」
金縷挑了一下眉,顯得有幾分得意,「原來你知道我是誰,所以才特地送回我的荷包來請罪嗎?」
「請罪?我有什麼罪?」
「若不是你阻擋我,荷包我自己也能搶回來。」她對自己的鞭術十分有自信,那一鞭過去,不致傷人過重。
「若金小姐那時說明那個老頭子是年輕人假扮的,事情不是容易多了?」
金縷抿了抿唇,頓一下才回答:「說這個做什麼?反正我有本事靠自己搶回來,才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小偷都跑走了,她才說對方是故意扮作老人,又有誰會信?乾脆就不說了。
徐靖磊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驟閃過的一抹委屈,由外表看得出她確實獨立,不過內心應該是經過刻意包裝,但還是難掩一絲脆弱,終究是個女孩子。
「你一向靠自己?」他問。
金縷驕傲地揚高小巧的下顎,得意洋洋,「當然,我一向都靠自己,再者,這裡也沒人敢惹我!」
「不是不敢,而是懼怕你金府的財力,若你什麼都沒了,只怕就沒人將你放在眼裡了。」徐靖磊分析給她聽,希望她稍有收斂。
「他們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