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母親怕死沒有這個口服了,就分了吧,都是好東西可不能夠浪費了。”老太太吳氏淡淡的說道。
李氏勾眉一笑,站起來向著老太太行了一禮,“那媳婦可就有福了,聽說那海參吃了對身體好,我家輝哥兒身子弱,可要好好補補。”
厲仁遠好脾氣的應了,一張看起來憨厚的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看著豆芽菜一般站在李氏身邊的厲景輝憐惜之意明顯,“我還特特的給輝哥兒買了一些補身的海貨,等會兒讓你嫂子撿出來給你,輝哥兒也太瘦弱了一些,當好好養養。”
李氏喜滋滋的答謝,“多謝大伯,有了您這樣的大伯父疼著,我們輝哥兒只會越來越好。”
“這是琛哥兒吧,之前見到的時候還是被你父親抱在懷裡,沒有想到再見面都長這麼大了。你父親……唉,我們兄弟倆頂頂要好的,沒有想到你父親走在了前頭,我知曉的時候一整宿都沒有睡,心裡面難受啊!”厲仁遠說到這兒眼眶恰到好處的紅了起來,按照厲景琛的肩膀,長輩一般的關懷和憐惜,上一世就是這般,厲仁遠不到片刻就取得了厲景琛的好感,此後更是將其當成瞭如父親一般的長輩,對他的話不說是深信不疑,也信了個八九分。厲仁遠總會不經意的說起老夫人的不是,從而讓厲景琛與老夫人吳氏越加的生疏冷漠。細算起來,還是厲仁遠撮合之下,讓厲景琛和祁泰初認識的,不知那時厲仁遠打得什麼好主意。
厲仁遠會裝慈愛,厲景琛也會裝好侄子,聽了厲仁遠這番話,醞釀了一會兒的淚水一下子決堤了,抱著厲仁遠的手哭得好不傷心,一看哥哥哭了,兩個小的也哭了起來,“大伯父,看到你我就想到了父親,我父親母親他們走得慘啊,大伯父幫幫我好不好,不能讓父親母親就這麼走了,嗚嗚,大伯父……”祈求的看著厲仁遠,厲仁遠可以從他的面孔中看到滿滿的信賴,反而弄得厲仁遠有些招架不住,訊息說的不對,厲景琛明明是個暴躁易怒、目下無塵的脾氣,自己這般說不是應該讓他惱怒嗎?
厲景琛兄妹三人這一哭,老夫人也開始抹起了眼淚,“老二年紀輕輕的就走了,老大你們兄弟二人還沒有好好敘舊吧,我記得小時候你們最要好了,你們應該多多聚聚的,你如今好好的,你二弟卻已經走了!”
厲仁遠抿了抿嘴,老太太這句話說得怪怪的,難道他應該死在老二的前頭?
“老大啊,你一回來我想起了老二來,你一提我心裡面就越發的難受。”老太太拍著胸口,難過的喘息呻、吟。
厲景琛見了立刻放開了厲仁遠的胳臂,安撫著老太太,“祖母你可不能夠有事啊!”轉頭祈求的看著厲仁遠,“大伯父,祖母見到您就想到父親,您也一路風塵的歸來,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厲仁遠看起來憨厚的臉上笑容已經收斂,想要表達一下關心,但聽了厲景琛這番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得好像是他這個久未歸來的長子一回來就惹得老太太生了病一般。
“母親別太過憂心了,該好生休息,琛兒你好好照顧祖母,兒子這就回去了,晚上再來給母親請安。”厲仁遠向後退了兩步,恭敬的說道。
老夫人吳氏按著額角疲憊的揮手,“回去吧!”
“是。”
待厲仁遠走後,松濤居內恢復了平靜,厲景琛懊惱的說道:“祖母,孫兒不喜大伯父的模樣,看著仁孝,但是眼中無半分對您的敬意,說起父親時孫兒都覺得他是高興的,看得孫兒心中一陣陣的發涼。孫兒剛才這般做,心裡有些不安,應該無事吧!畢竟是長輩。”
老夫人滿臉的譏笑嘲諷,哪有半分剛才的難過憂傷,老夫人拍了拍厲景琛的手,“好孩子,你做得很好,沒有沒有被他給哄了去,也就是那些個沒腦子的會以為他是好人,慣會裝象,他那個媳婦是個蠢的,但是那妾梁氏頗有心計,二人很會籠絡人心。以後你要注意了,特別是深兒、小沫兒,彆著了他們的道。”
“嗯,孫兒曉得。”
厲仁遠上午剛回,下午就來了聖旨。頒旨的太監滿面喜意,看到老夫人吳氏笑著迎了上來,“老太太,喜事啊,陽陵侯府有的是好日子!”
老夫人已經猜測到旨意的內容,雖然臉上掛著笑,但看起來依然帶著勉強,“公公客氣了。”
厲仁遠就站在老太太的後面,聞言上前一步扶住老太太,“公公請用茶,您來了就是府中的大喜啊!”
包公公摸著下巴笑嘻嘻的搖頭,“久聞陽陵侯府的茶好,但是咱家今日宣了旨還要回宮覆命,不不能夠久留,下來再來府中宣旨,咱家一定還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