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掩埋。
剛才在刑部大堂看到的,胡三娘明明已經將告了;厲景琛還以為這就是吳興德勸的;現在看來竟然不是。難道胡三娘是真的不怕狀告皇親國戚主動去狀告晉王?
厲景琛想不通就決定不想了;有太多的疑問不是目前的他能夠得到的答案的;其實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其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興德叔你怎麼駕車來到這裡?”厲景琛上了馬車之後問道。
“少爺你被錦衣衛帶走後;我和梁大就著急的想要找到你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去,但是錦衣衛神通廣大,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找到的。後來還是有人給我傳了一張紙條,說少爺你會在刑部附近出現,我就駕車來到這裡,碰碰運氣。”吳興德揮了一下馬鞭,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待馬車走了幾丈路之後,吳興德抿了抿嘴,神情微帶著些凝重的說道:“少爺,傳紙條的人是錦衣衛,我認識他那張臉,圍府的人中就有他。”
厲景琛瞭然的點點頭,趙楚星告訴他有馬車在府外等,原先他還以為是錦衣衛或者別個衙門的人送他回去,但看到吳興德之後厲景琛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應當是錦衣衛通知了吳興德,讓吳興德來接他的。
只是如果就這麼簡單,吳興德也不會面帶凝重,他繼續說道:“但那人的手法我之前就見過。”吳興德也沒有吊人胃口,而是直接說道:“少爺還記得調查施仲謀時的第四撥人,也就是那撥神秘人嘛?那人的手法和神秘人的很像,不對,應該說那人就是神秘人中的一個。”
換言之,神秘人其實就是錦衣衛,而錦衣衛眾所周知是皇帝在民間的耳目。厲景琛眸光閃動了一下,隨後歸於平靜,“興德叔不用管這些,我們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也不會惹來非議。只要能夠讓含冤的父親得以沉冤得雪,讓燕山關那麼多枉死的將士死得安寧,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辭。”厲景琛清明的雙眼中藏著一縷迷惘,天下大道歸根結底還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的,如果皇帝為了保住兒子、維護皇家的臉面,在他一開始調查此事的時候就可以抹殺他,不是任何時候正義的時候都可以得到他們的理解和支援,就像是做了惡的人照樣可以坐在高位享受著勞苦大眾的奉養。自古以來,談公平、談正義、說天下大同,只不過是妄想罷了,真正的大同社會只存在於夢中。
回府後,錦衣衛已經撤去了對陽陵侯府的控制,但失去了陽陵侯的厲家又遭受錦衣衛兩次撞府抓人,早就沒有往日的光線,錦繡雕飾都蒙上了黯淡灰塵,門庭前一片冷落,所以人都在觀望,卻沒有人給予援手,這個時候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免得自己惹來一身腥臊。
大概是被錦衣衛接二連三的進府抓人嚇破了膽子,不管是當值還是不當值的下人都膽戰心驚的躲在了門後,透過窄小的細縫窺探著外面的情況。很多有能力的下人已經想好了退路,不是家生子的奴僕對厲家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有本事的就自贖自身或者讓家人來贖回自己,老夫人做主都一一的放了。有些家生子當然也羨慕這些人,但是他們是厲家累年的僕人,祖祖輩輩都是厲家的下人,全家老小的身契都在厲家的手心裡面攥著,那裡是那麼好脫身的。家生子中有些臉面的就腆著一張老臉求了老夫人,放了他們一家老小出去,有些沒有那個臉的只能夠期期艾艾的待在房內,等待著厲家被罰的那日。
家生子中求了來的,老夫人也好說話的讓人給了贖買自身的銀兩走了,不是真心留下來的東西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走個乾淨。老夫人吳氏早就想到這麼一天了,長子在燕山關不明不白死的時候,她就等著這麼一天的到來,卻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她想要挽救過厲家的百年基業,甚至已經想好了除掉了厲仁遠就請封厲景琛為侯世子,待厲景琛成年後當上侯爺。
但是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心已經安靜不下來了,唸經都變得機械而麻木,那麼多人虔心的叩拜慈眉善目的菩薩,但又有多少真正的脫離苦海、得到了救贖,狠狠的握了一下手中的珠串,老夫人吳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狠厲,“吳家的傳我話下去,所有人都待在屋中不準出來,凡出來者無論是誰都扔到柴房裡頭,不準出來。你多挑一些身強力壯的婆子守在內院的各個出入口,不準進出。再派些人看好怡景園。”
“是,老奴這就去吩咐。”
“等等。”老夫人喊住要退下去的老嬤嬤吳家的,“梁氏可說了什麼?”
“姨太太只說自己不知情,然後就一直哭。”
老夫人默然,稍後說道:“把梁氏放了吧,送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