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吳書俊指揮著門口的小廝打她們走。
吳正胥低頭不語,正在想怎麼解決,陳林還道是吳正胥不信自己太偏信那個表弟。“主子,這句話我也不知我當講不當講,可這一年來,我瞧著那吳書俊卻不像老實人,你一走他便狐假虎威,且不說平日裡蠻橫,對我出言相撞,我看他還存著想奪了這生意的心思啊,整日動著歪腦筋。”
奪這生意?哼,如何奪,這賭坊只是個遮蓋物,說來說去這天一閣是韓嘯養著的,將來自己走了就算自己不帶走定是還要韓嘯找人接著,其實若是這表弟乖乖地在這裡幹上幾年,自己還真可能給他謀個一官半職,畢竟和母親有些關係,可若是他這麼辦,那就真的惹火自己了。
“我不是不忍心,這樣的人我也容不得,我怎會不信您。”陳林聽見吳正胥說的話,心頭一熱。
“管事,您將吳書俊和趙老三的媳婦孩兒都喊過來吧。”吳正胥起身走出暗室,看來這管事是已經將一切查清楚了,只是礙於身份不能出面罷了。
陳林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半個時辰幾個人便來齊了。何況這個徒孫兒自己早就想教訓了,只是吳正胥在這裡,他又是頂得吳正胥表弟的名聲,說來也算個主子,不過自己是不會承認那樣的人是主子的。陳林心道。
吳書俊長得倒是個白面書生的摸樣,只是面目上帶著一些尖嘴猴腮。這一見吳正胥過來趕忙迎了過來,“表哥,你可算過來了,我還想和你一起喝酒呢。”
吳正胥往座上一坐,道“喝酒改日喝也不遲,今日我過來倒是聽說了些事情。”
“書俊,那趙老三之事,你再講一遍給我聽。”
吳書俊自是還按照原話講了一遍,只是吳正胥在這裡坐著,不免嚇得磕磕巴巴。吳書俊雖是這一年有了些小錢穿著上檔次的衣服也越來越打扮,可不比吳正胥,吳正胥那是打小養出來的尊貴,骨子裡帶出來的威嚴和氣質。
“你便說了實話,若是我查不來,我怕是要讓你去抵命。”吳正胥故意嚇了嚇他,說來他平生最恨偷雞摸狗手腳不乾淨之人,這吳書俊又是丟了母親家的人,吳正胥心裡好大的火。
吳正胥跟著弟弟本沒什麼感情,這一年自己雖是有心照顧他,可他的所作所為卻在自己眼裡,自己知道是否親密並不是吳書俊這般整日拉自己喝酒來體現的。
吳書俊這幾天因是圖財害命本就做賊心虛,見了吳正胥突然發狠,立刻就撐不住了,腿有些發軟坐在地上。自己本就害怕這個弟弟,一直知道兩人之間有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各個方面都是截然不同,是無法真的稱兄道弟的。後來便動了這個心思,與其在這賭坊耗著,還不如偷偷撈些錢,反正對他來說不過是小錢而已。
吳正胥慢慢走過去,撂起衣衫蹲下,“那你便跟趙老三的老婆講,你借給趙老三多少錢。”
吳書俊有些發抖,看著吳正胥近在眼前的臉。
“二百兩百,那一千八百兩被我吞了,當日趙老三喝多酒眼神不清,我便動了心思把那仟字遮住改成佰哄他簽了字。”陳林不禁嗤笑,看見吳書俊被主子一威脅就嚇成這樣,心道這樣的人還妄想和主子攀親戚,難成大器。
吳正胥一腳把吳書俊踹倒在地,踩到他的右手上狠狠轉了一圈道“你若是知錯不改,那我廢的便不止是這隻手。區區兩千兩你便背叛我。”
吳正胥請陳林喊了大夫,然後又拿了一百兩補給那對婦兒,“我便在這裡給你賠罪,你便用那二百兩加上這些做個生意某個生。”
吳書俊疼的吱吱呀呀,吳正胥帶著清風往外走,跟陳林說“你便給那沒志氣的東西再拿一千兩,告訴他以後是生是死別在擾我吳府。還勞管事費心了。”
吳正胥不想再與吳書俊有交集,只是,有些事卻是預料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抱~~~~~
☆、有些懷恨
這事在陳管事手中不好處置,因著那心思不正的東西是主子的弟弟,可是在吳正胥眼裡就變得格外簡單了。
吳正胥平日裡最討厭三種人,一是背叛自己的人,二是自以為是的人,三是與自己過不去的人。
大夫前來給吳書俊包紮了手之後,那陳管事把一千兩銀票丟了過來,讓他趕緊收拾東西滾蛋,陳林看著吳書俊坐在那裡愣神不禁哼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吳書俊當時疼得有些神志不清哪裡還顧得去想事情,可這下卻開始權衡利弊,為了自己幹這糊塗事捶胸頓足,自己雖是得了將近三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