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的月光了,溫暖心口的月光。
李薰兒與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吳正胥才緩緩走過來,還是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只是笑容有些疲倦。
“爺,夜深了風涼。”已經十月初,陽曆的話已經十一月了,夜風乍涼,府中已經有好幾個人得了傷風了,李薰兒把備好的披風給吳正胥披上。
吳正胥抖了抖肩把披風披好,道“瞧薰兒說的,我哪有這麼嬌貴。”
吳正胥幾乎都把清風和薰兒看成半個親人了,道“倒是你倆多穿點。”吳正胥說完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薰兒趕忙跑起來準備追上去。
“薰兒。”清風喊道。
李薰兒趕忙回頭,衝他一笑。
“我便回去了,你好好伺候爺。”清風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卡在喉間。
李薰兒道“清風大哥你方才不是已經囑咐我一遍了?放心吧,你便先回去吧。”
清風看著李薰兒飛快地跑上去跟上吳正胥走到吳正胥身後,他也慢慢轉了身往府外走,其實方才他想告訴薰兒讓她也多穿些的,可就是開不了口。
吳正胥回到房內脫下披風,將手中的披風扔到桌子上,然後邊解脖子口的紐扣,站在床前活動了活動守了一天束縛的脖子,李薰兒趕緊端過來一杯茶水讓吳正胥喝,然後彎下腰把吳正胥的腰帶和釦子解開,吳正胥喝了幾口潤潤嗓子,李薰兒便把杯子接了過來。吳正胥把外衣脫掉,她左手拿著杯子,右手很嫻熟地結果外衣。
“爺,他們已經將洗澡水放好了,您沐浴完再睡吧。”
吳正胥挑挑眉毛,心道那便泡泡澡吧,然後移動步子掀了簾子走了進去。其實當初浴池是修在隔壁的,後來清風看他冬天還得穿著內衣披著袍子過去,就在內室的角里開了一個門,平日裡下人們收拾浴池打掃衛生都從那個房間的門過,而他就可以從這裡直接過去了。
清風倒是很有心思,這麼一修,吳正胥倒是省了很多事少吹了許多冷風。
當初吳正胥修這浴池的時候,選的是兩米成兩米的尺寸,周遭都用打磨平整的大理石圍著。他這樣修是有原因的,吳正胥有些潔癖,沐浴的地方更是要求很多,兩米成兩米,已經足夠他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又好清理,每日都能騰出下人來擦洗這浴池。
吳正胥進去的時候,小房間已經熱氣騰騰,李薰兒已經事先把要換洗的內衣都放在了池子旁邊,吳正胥脫掉內衣踏了進去,熱氣從腳直接透過血液傳到了五臟六腑。
吳正胥仰躺在水中,拿起旁邊那壺茶,斟了一杯,然後小口小口地品著。
方才在那裡想了想,心裡著實好受不少!
而且這幾日他怕是要忙了,也顧不上她了,等忙完在向她講這件事好了。
那小女人也是,他今日本就不悅,還給他找不愉快。趁著這些天要忙,吳正胥決定給她個教訓,倒是要看看,冷落她一段日子她要怎麼辦,讓她好好想想!
真不知那將嫁給他的女子是誰?那孫府的女兒究竟是何方神聖?
吳正胥皺皺眉,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往後不短的日子裡,都要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在這府裡,他很討厭那些多事的女人在他的府中,如果是芙蓉還好些,可是不是。
吳正胥泡澡泡的有些乏了,緩緩從水中站了起來,穿上旁邊的睡褲,這才準備穿上睡衣,手上拿著睡衣細細摸著,皂香傳入鼻中,這身衣裳還是一年前他給林秋穗要手帕,誰知過了幾天竟不止拿出幾個手帕,還拿出了這身睡衣,上身的內襯是用蠶絲錦做的,穿上還依稀透著膚色和腰身,睡褲便不知是她從哪裡找來的料子,穿著倒是舒服。
記得當日他還問她,“怎得不給我做一身,這蠶絲錦倒是好看。”
林秋穗被他折騰的幾乎沒了力氣,癱在床上,“你要想用這半透明的蠶絲緊當睡褲我明日便給你做一個。”
林秋穗心裡默默腦補了吳正胥穿著這半透明的睡褲,小吳正胥若隱若現的樣子。
吳正胥怕是也想到了,不禁笑道“你倒會調笑我。”
誰知第二日吳正胥便去了繡衣坊讓他們用那蠶絲錦做了身女人穿的中衣,林秋穗拿到手的時候哭笑不得。
當時他還讓林秋穗每夜穿著,最初穿給他看的時候林秋穗還害羞地紅了臉。
吳正胥想想過去的事情,笑容溢位嘴角。
李薰兒看見吳正胥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心道,爺心情終於好了。
李薰兒已經鋪好了被褥,待吳正胥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