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一點點撕碎,“這是薰兒籤的賣身契,從今以後,薰兒就是你的人了。”
清風看著這場景就要跪下,被吳正胥眼快拉了起來,“別跪了,一會再跪。”
清風抹了抹眼淚,“是。”
吳正胥到處轉了轉,就差不多到了行禮的時候,只見前幾日專門從老家接回來的清風的父母,雖然不是什麼文化人兒,卻一臉的終於快要抱到孫子的喜慶,養孩子不就是這個樣子麼?吳正胥不禁想,何時他能和芙蓉有個孩子,曲折的道路啊。
“爺,您請上座吧。”清風請吳正胥去主座上接受行禮。
“不不不,薰兒這幾年伺候我盡心盡力我是看在眼裡的,今日我便代表薰兒的家人。”吳正胥趴在清風耳邊說,然後大聲道“自然是要你的爹孃坐在那裡,他們養了你這麼多年。”
只見那兩個一臉皺紋滿面風霜老人看見兒子所效力的人如此地大方寬容,不禁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們也聽說了清風口中信中經常說的吳大人半個月前臉被燒傷了,還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柳太師的人。他們只是有些心疼這個吳大人,其實醜不醜的,不過是個傷疤而已,村子裡那些從小都風吹日曬的人,還沒大人這個時候好看呢,而且等大人傷好了,再找些好藥治一治,定是能恢復如初。
扶柳哼了一聲,看著那兩個又髒又醜一股窮酸氣的老年人坐上去,不禁想,難道他真的準備就這樣降低水準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了,日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令她絕望了。
在喜娘的引領下,一朵大紅花,清風牽著默默愛了許多年的薰兒一步一步往父母面前走,他真的很高興,以後薰兒就要交給他保護了,他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她想要的他通通給她,她缺少的愛,他也會通通補給他。
清風和薰兒還在行禮,扶柳卻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往門外走。
“你去哪裡。”吳正胥攔著她。
“我出去透透氣。”扶柳看向吳正胥,她也不喊夫君了,連討好都懶得討好了。
吳正胥冷冷道“去吧。”其實他心裡高興極了,說不定這幾日就能和她去談和離的事情了。
清風這裡只是一進四合院,對百姓來講已經很大了,可是對扶柳來講,小的如同一個鳥籠一般。她走出了院門,到了街口大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裡面濃烈的喜事氣氛,和她如今的心情劇烈碰撞,碰撞地她越來越想爆發。她不過是想要個好生活,怎麼就這麼難。
扶柳臉色很難看,這些天又何止是思念芙蓉的吳正胥漸漸消瘦,其實她也瘦了不少,每日想著如何討好吳正胥,每日想著如何去掌握府中大權,每日想著不能讓那些小姐們小瞧她,每日想著這這那那。
就在扶柳愣神的時候,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扶柳!”
扶柳抬起頭,錯愕,驚訝,難堪還有挫敗感都表現在了臉上,“你怎麼在這裡。”那男子看著沒說話的扶柳,又看了看這個小宅院。
扶柳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府裡的下人成親,夫君非要領著她過來湊稀罕麼。
那男子從馬上跳了下來,說來那男子長得並不如吳正胥,不過卻也五官端正。“柳兒,我這些日子給你送信你可收到了?”那男子有些驚喜,他沒想到從這裡經過能看見扶柳。“從你成親我就沒見過你,我很想念當初在學堂時候的你。”
這個男子從認識她以後一直對她很好,只是可惜是個庶子,掌管的權勢不多。當初扶柳心高,一直沒有看上眼,可是如今受了一遭罪,卻覺得很想哭,心裡很酸很想與他說。
“你別再這樣了,徐儼,我已經成親了,你別再浪費時間和經歷了。”扶柳想起他時不時送過來的書信。
“柳兒,我不會妨礙你的,我現在有事,不會多逗留的。。”那男子看出扶柳這個樣子,神色黯然起來。
“只是,柳兒,你比過去瘦了,多吃些吧。”他看扶柳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罵他趕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端倪,“聽說吳大人近日破相了,不知嚴重不嚴重。”他知道扶柳是個很注重面子的人,扶柳肯定心裡難過極了吧。
果不其然,他看見了扶柳黯然的眼神,那吳大人定是對她不好,否則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看這個身板,一定瘦了許多吧,他突然看見了扶柳精緻妝容下難以遮掩的黑眼圈。“柳兒,你若是不快樂,我定會一直等你,我雖是沒有多少錢和權勢,可是照顧你還是綽綽有餘的。”痴情漢子徐儼繼續拆牆腳。
“你走吧徐儼!”扶柳沒有說什麼狠話,如今她覺得當初還不如嫁了這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