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吳正胥道,“你們下去吧,我休息休息。”
只見清風還未從他方才的衝動中醒過神來,一慢一慢地起了身,而薰兒還在地上跪著。
“你還跪著做什麼?”
“爺,薰兒是想說,薰兒前幾日給您打掃屋子的時候,不小心,將您的花瓶打碎了。”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邊桌子上的花瓶殘骸。
吳正胥看了一眼,怪不得她會下跪,他平日裡很喜歡那個瓶子,因為是宋朝張專的作品,很難尋,不過難得今日他高興。
“你退下吧,好好想想,給我個答覆,也好給清風個答覆。”吳正胥看了一眼憨厚的清風。
“是。”
兩人走了之後關上門,吳正胥坐在椅子上好好歇了歇,這幾日他的工作就是好好在府裡晃一晃,讓大家都欣賞欣賞萬里在他臉上的作品。
到了晌午,吳正胥卻喊來了扶柳吃午飯,這可是從扶柳嫁過來之後的第一次啊。
扶柳已經說不清她的心思,以前日思夜想千盼萬盼的事情,今日真的實現了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為什麼上天如此對她!她只不過是好不容易中意了一個好男人,不求和這個有錢有勢有相貌的男人相親相愛,只求相敬如賓順便守住這正夫人的位置。結果這男人除了有錢有勢,卻對她一點也不好,錢財什麼的都管的嚴嚴的,如今相貌也毀了。她現在只能在府中對著這些下人撒撒潑,其他什麼都做不了。真是倒黴透了。
她踏進門的時候,吳正胥正慢條斯理地吃一道廚師剛剛研究出來的新菜式,他放在口中優雅地品了品,然後抬起臉去向廚師說自己的意見。
若是按往常,他那副樣子絕對是可以吸引無數少女目光,可是此時此刻,她看見一張奇醜無比地臉如此不協調地高貴地吃著說著,還是那句話,有點想吐。
“夫,夫君。”扶柳悄悄坐下,坐在吳正胥對面,一張大桌子,離得遠遠的。
吳正胥揮揮手讓廚師下去,道“扶柳,坐這裡吧。”聲音還是冷冰冰,過去冷冰冰覺得是一種貴人特有的神韻,現在的冷冰冰,卻是十足地令她厭惡。
“夫君,不,不用了。”扶柳道。
“坐這裡。”吳正胥強硬地說。
扶柳只得坐過去,就在吳正胥旁邊,一抬眼就是吳正胥的右半邊臉,還不如看左半邊的刀疤呢,扶柳暗罵。“夫君,這臉可還能好?”世間高人那麼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知道,哎。這幾日在朋友那裡找了幾個大夫,都說頂多讓傷疤變淺一點,但是坑坑窪窪的不可能再變了。”
扶柳心裡一涼,這,這個男人再有錢有何用,日後皇上定是也不會重用他了,她的姐妹們可是要笑死她了。
“日後,我這副臉,怕是也不好出去給皇上做事了。”吳正胥定定看著扶柳,讓扶柳不得不禮貌地看著他。
吳正胥又展示了他練了一早上的標準笑容,雖然刀疤處還有些疼。“我們也不能再回吳家要,但還好我有些積蓄,我們便這樣節省點過下去吧。”
扶柳弱弱道“夫君,這,這。”
吳正胥道“這副臉,我也不想再出去丟人現眼,等臉好一點,我將這大宅子變賣,皇上定會再給我些補償,咱們去個陌生的地方吧。”
吳正胥表現出了一副已經妥協,要與她過一生的樣子。
“夫君,夫君。”扶柳臉色非常難看,對未來所有的期待,虛榮,慾望好像都要破碎了,她真的好後悔當初吃了秤砣鐵了心的非要選他啊。
這些天徐御史家的庶子還在給她書信,可她一直不甘心,如今,她覺得那個人比這個人真的要強上上百倍啊。
“你可是不願意?”吳正胥看出什麼。
“哪有,夫君,扶柳今日不舒服,扶柳不吃了。”扶柳慌忙領著丫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囧。。
☆、流言蜚語
吳正胥頂著那一臉傷疤只在府中呆了三日,流言蜚語便已經在全城沸沸揚揚了,當然這都是他傳出去的。民間是這樣說的:
“據說這處置了大奸臣的吳大人被奸人所害破了相了。”
“破相了?嚴重麼?”
“這倒不知道,聽說皇上都已經讓他回家休息了,這皇上怎麼會重用一個面目嚇人的官員呢。”
吳正胥派出去的人就這樣奔波在城裡每一個人多的角落,然後和那些人侃天侃地,再不小心說出這個傳說中的機密。
其實吳正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