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啊?”
展昭心想這算什麼,就聽白玉堂囑咐道:“展小貓,白爺回來若是看不見給你的信物,這貓我可就丟到“貓窩”去了。“
展昭一聽貓窩,臉色就不好看起來。這人口裡那貓窩自然是當年關他所在的‘氣死貓’!他暗罵了句死老鼠,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目送白玉堂的船遠了這白沙水岸。
……那日的蘆花,恰似今夜颺颺飛雪
月上中天時,展昭正要回開封府就被趙禎召去見駕。
展昭一撩官袍,拜倒聖前。趙禎忙虛扶起他說道不必多禮,隨後輕嘆一聲:“展護衛,累你如此良辰卻要值守殿前,朕於心不安!”
“這是展某職責所在,皇上大可不必……”
“不,你們開封府都是一條心。因你護衛之職,已累你不能與至親之人聚首。如今又因護衛之分,令你不能與府內兄弟長尊同樂。”趙禎喟嘆一聲。“雖然你們都不說,但朕知道你們府裡的幾個可都在怪朕啊。”
“皇上多慮。”
“展護衛,你既然身體不適,大可不必來宮中這趟……朕已吩咐下去,你年間的幾次執勤都可免去。若府中無大害之事,你便好好休養一月吧。”
展昭心裡覺得這休養來得頗為古怪,自己雖有不適,但那只是多日疲勞罷了。但金口玉言,身為臣子不便反駁,他也只得叩謝皇恩了。
“念燈火人家,此時無不歡聚一堂。朕實羨你們府中,或朕治下的千家百姓……此夜間,想必各戶人家皆是團圓美滿。”趙禎敲案緩了口氣:“……展昭,有他們在府裡等你回去,你應當知足。”展昭聽他喟嘆,心裡也知這憂思何起,卻不願深究這帝王壼門的薄情寡性,也不懂該如何開解這位帝王,終究只能是拜禮告辭。
懸掛在檀木架上的鎏金雙蜂銀香囊,曳出一縷縷沉香,似淡還無……趙禎莫可奈何的看著這宮殿裡精雕細琢的朱戶瑣窗,闔眼冥想。
想到此時,尋常百姓一家應是共坐燈旁,言笑晏晏,就不禁撫案一嘆:“……應有、芳甘濃美,不到吾家門戶。”
白髮翁媼媚好,子女榻前覆酒……如此景緻,和樂融融——朕,此生總不能得!
終究只是孤家寡人罷。
又或許是人人都家庭和滿,就襯托出這宮門的冷清、不近人情。私心裡卻盼望著那不知何時失了衷心笑顏的劉太后,能有一念……肯與他這寡人共度佳節。可每當這種心思起來,總會想起不大好的事。
若說是刻骨銘心,自己卻怎樣也記不起那是多久前的事,約摸是即位之初吧。
正是蜃樓海市落星雨,火樹銀花不夜天。
趙禎不經意間提了句,自己嚮往布衣百姓家那種過年的氛圍。劉太后聽見了只是眉頭一皺,轉頭對皇帝說道:【大宋百姓無一不是陛下的子民。子民團圓美滿,便是陛下的美滿。】想到此,揚手召來宮人道:“去稟告太后,朕要去宮裡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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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裡,最先見到的居然是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見他歸來,展開手裡的一件貂裘順手披在了展昭身上。“更深露重,應添件衣。”展昭驚訝的摸著軟絨的貂裘,公孫看他那副模樣,莞爾笑道:“白少俠走時交代於我,若是天寒便將這件讓你穿上。”隨後叩開府門,讓展昭趕快回西院暖暖身子。
展昭聞言一愣,片刻嘴角牽起絲無奈的笑意。謝過公孫先生便往自己的小院去了。燭影搖紅,銀釭照滿斑駁白牆。
展昭方進屋點燈,公孫先生就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展昭愕道:“先生,展某的傷早無大礙……這……”公孫策面色一凜。“莫非你見到我就以為我是要給你喝藥?”
展昭不語,但心思被說中後難免羞赧。公孫策見他如此不禁逗,冷著的臉卻瀉出疼愛的笑意:“莫怪你如此想,有時我也這麼想……總覺得我見到的都是負傷的你,手裡端來的總是你的藥。”說著把手裡的湯碗遞給展昭。“這次的只是暖身的湯罷了,至多我加了些許強身的藥材而已。”
展昭從公孫策手裡接過湯碗,心裡流溢著暖意。他幼年喪父,又是少小離家,早已習慣苦樂自當,無可代者。突然被公孫先生如此對待,心裡自是暖意無限。“謝過先生。”
公孫策嘆了聲。“說謝不是生分了嗎?比起謝我倒是更想聽你說點其他的。”
“……其它?”
“若是白少俠還在此地就好了,至少你會自在許多。”
展昭睜圓眼睛,邊望著公孫策邊喝下了那碗湯。“為何我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