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看向伊路迷。
伊路迷把放在辦公桌抽屜裡的指環取了出來,繫到舞的脖子上。舞稍稍低頭就能看到這個在她頸間晃盪的古樸指環。她突然覺著這玩意兒對自己來說就是個詛咒,自從伊路迷第一次把這東西套在她脖子上,她似乎就只剩一步步淪陷的份兒。
伊路迷面無表情的藉著舞半彎腰的姿勢玩了一會兒那枚指環,然後才伸手攬過舞的脖頸靠近自己,但只是錯位的拉近,他靠近的是舞的耳朵。
一道輕聲的卻略顯低沉的聲音在舞的耳旁留下了一句訊息之後,便放開了她。
舞嚥了一口口水後,低頭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晚安,伊路迷少爺。”
“恩。”伊路迷目送舞邁著有點僵硬的步伐離開辦公室。
舞走出伊路迷的私宅就頓覺自己的心臟正一沉一沉的跳動著。此時她的大腦是有些混亂的,但是同時思路卻又清晰的可怕。被班傑明困住的時候,她從來沒有一刻希望甚至是期待著有人能來救她,她相信自己,甚至可以說她是盲目的相信著自己。
可是當班傑明打算對不能動的她用強時,她也早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除了最開始懵懂中被漪夢算計了一通,她可沒想過要再被任何人繼續違揹她的意願,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露西為這件事死了,她有些傷心,但是也就是那短短的一會兒。露西對洛思跟安娜做的事,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原諒她,但是她死了,她也沒有想過要繼續再追究。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想走的路的權利,但是所有的選擇都伴隨著風險,要麼被風險擊倒,要麼踩著風險前進。
露西被自己選擇路線上的風險擊倒了,而她,踩著風險前進。
被迷宮困住的時候,一道道強制剝奪打垮了她的肉|體,舞以為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被這個無窮無盡的遊戲折磨致死,甚至致瘋,可是她沒有。她的精神在疲累中總有那麼一點亮光,那裡在不斷提醒她要清醒。
走出迷宮的那一刻,舞相信自己又邁過了一道風險。她又贏了!只要離開了那間不能用唸的房子,她就有能力團滅他們。她想,自己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