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遭了綁架醒來這一段都是空白的,但對他卻是清清楚楚該算的一筆帳。
當時他拉著她從後門離開,她也是像這樣吵吵鬧鬧。他揹著她想著到屠家門口把她扔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結果她那時才幾歲大,卻已經會調戲男人了。摸了他的臉,也是把手伸進他衣服裡,在他忍無可忍的回頭要罵她時,卻是被她親了一口。
他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她扔到地上,想找東西漱口,就因為心神亂了,才一時不慎被埋伏在臺秀樓後門要綁架他們的綁匪給得手。
“你是要我像十年前一樣把你扔地上是麼!”
他把她左手抽出來,她右手卻又伸了進去,邊摸還邊羨慕道,“你面板真是嫩,好像我吃的豆腐花一樣。”何止是像,她現在根本就是在吃他豆腐。
端木惟真乾脆又是把她兩隻手給反剪身後,打算就這麼把她押回客房,不必給她留什麼顏面了,反正面子那東西是她自己給扔到地上踩碎的。
錢小修又跳了起來,端木惟真以為她又想撞他下巴,身子往後偏躲過。錢小修第一次不成又跳了第二次,這一次親到了他喉結處。
得逞後還笑的得意。
端木惟真眸子一暗。“錢小修,我是誰?”
要考她是麼,她才沒醉呢。錢小修笑道,“你是端木惟真。”
端木惟真低頭在她嘴巴上咬了一下,嚐到她舌尖上有辛辣的酒味。他真的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吃到別人的口水。他看到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是在確定嘴巴是不是完整的還待在自己的臉沒被他吃掉。
“惟真。”她這麼親暱的叫喚還沒讓他完全感覺到歡愉時,下一句已經讓他臉足夠黑到好像中毒,“我想吐。”
她說完邊趴到九曲橋的護欄上去嘔,把她喜宴時吃的飯菜都吐了出來,直到把胃袋裡的東西都清空了。才覺得舒服。然後背靠著護欄坐了下來,不打算動了。
端木惟真嘆息,只能把她抱起來。
錢小修把臉埋進他懷抱裡。他的味道真的讓她感覺很舒服很安心,可能因為三番四次的遇難,總是在聞到他的氣味後化險為夷。她喃道,“其實我一直好像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隱姓埋名,明明是屠家的女兒卻是有家歸不得。可四哥讓我要對你保密。”
端木惟真不語,聽著她的醉話連篇。
“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連我自己也怕了。我曾經也是那麼信墨染,結果我三姐大婚時,卻是他帶著東野昊來抓我。”
端木惟真停住了步子,不是因為她直諱當今皇上的名字。而是因為這一段,屠家沒有對外公開,只以病故兩個字把她的死那麼輕描代寫的淡去。
錢小修哭道。“為什麼要抓我,我又不是三頭六臂會危害全人類的怪物。那個該死的國師給我批命,我早說不好的就不要告訴我了,他為什麼還要把那袋子給我。”她在他懷裡又抓又打的說起髒話,“去他的東野昊。去他的國師,去他的錦袋。去他的承命於天——”
錢小修一覺醒來除了覺得腦袋有點昏之外沒有其他的不適,她想起屠清雨和秦凡是今日要啟程回,趕緊起身。她撩開蚊帳,發現端木惟真居然坐在房裡,盯著茶几上的茶壺和杯子若有所思。
她輕喚,“大人。”他沒什麼事吧,怎麼會一大早就在她房裡。
端木惟真轉頭看她,道,“昨晚的事還記得麼?”
錢小修想了想,幫他的那段記憶還很清晰,她喝了兩杯酒後感覺身子好像飄飄然的,再然後……不太記得了。
端木惟真見她想不起來,正色道,“你以後再喝酒,我就隨便找個理由把你的家產全部的充公了,明白了麼。”
他的認真表情似乎在嚴重的告誡她,這話不是玩笑話。錢小修點點頭,她一向自持,只是因為他在,精神才放鬆的,想著喝點酒醉了沒關係。反正,有他在。
端木惟真道,“穿好鞋子就出去吧。”他一夜沒說,神情有些倦怠,揉了揉額頭出了房門。
錢小修撇撇嘴,估計昨晚酒醉後又是得罪到他了,才會一早就收到黃牌警告。
昨夜酒醉計程車兵一大早就被人喊醒,卻還是個個精神抖擻。還真是訓練有素。屠清雨捨不得屠逐日,臨走耍了最後一次脾氣,“我不去樊城了,我還是留下來陪著哥你。”
屠逐日笑道,“你不是常說爹是大英雄麼,我已經繼承不了爹的衣缽了,以後就由你這個妹妹代替我繼續守著樊城的百姓。”
屠清雨忍不住紅了眼,屠逐日又去交代秦凡日後好好看著屠清雨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