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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信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外一回事。希望屠求能好,希望柳月娘能好,希望自己能好。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又一次的垂死掙扎,但人活著就需要希望來做指路明燈,有了明燈才能有動力繼續在未知的前路摸索向前。要做到什麼都不強求,除非是絕了希望,但沒有了希望的前路……

她光是想都覺得好可怕……

她用她那拙劣的畫技畫了輪椅的草圖,送去臺秀樓讓雲觴找工匠用最快的時間給她趕製,事實再一次證明有錢能使鬼推磨是對的。

她花了大價格使得輪椅在第三日就做好了。

老大夫給她拆線時把她想要的信也一併帶來了,她心喜,連後邊老大夫給她拆線用藥時的疼也能忍耐了。背後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但還是需要按時的敷藥,腳踝的扭傷雖然已經消腫,但傷筋動骨一百日,老大夫還是叮囑她好好的養著,別到處亂跑。

只是讓她不動,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就得要用上輪椅了。

端木鶴延祖孫三代正坐在涼亭裡下棋。

錢小修道,“丞相。”

連端木勿離和端木惟真都難免對她的坐的東西,馬車不像馬車。椅子又不太像椅子產生好奇,目光停滯在她的輪椅上不動。就屬端木謹諾反應最直接,眼睛蹭的一亮,跑下來新奇的繞著她的輪椅跑了一圈後問,“這個是什麼?”

錢小修沒空答他,只看著端木鶴延道,“我有事想單獨和丞相說。”

端木鶴延將手裡捻著的黑子落到棋盤上,才讓三個孫子下去。端木鶴延涼涼道,“我這府裡還沒養過一個外人養那麼久的,既然沒事了。你也該走了。”

“我知道我厚著臉皮打擾了丞相這麼多日已經是打擾到您了。我求完丞相最後一件事立馬就走。”

端木鶴延道,“什麼事?”

她推動輪椅向前,可惜涼亭那有石階。她上不去,只能身子前傾把信遞出去。直得她的腰都要酸了,端木鶴延這才慢騰騰的接過開啟,信的左下角印著貝南王府的印章。“這個,你怎麼弄來的?”

她請容和郡主幫的忙。既然猜到了郡主的心思,便料準了郡主不會對屠邱的事見死不救,要她偷偷混進自家的書房蓋一個印章應該不算是難事。“我自然有我的門路弄來,只要在信上最後落上姚謙的名字,那就能證明通敵賣國的不是屠逐日了。”

端木鶴延笑道,“無中生有和栽贓嫁禍這兩招你倒也用得得心應手。”

反正她做了卑鄙的事。也就不怕人挖苦譏誚。“我希望丞相看在大夫人的份上,把這封信當眾呈上。於屠家既是施了恩德,於自己也算是除了異己。”

端木鶴延笑道。“屠逐日斷了手,先不說他日後還有沒有作為,就說他和屠邱一樣的死腦筋,就算以後還有本事建功立業,也不會是我輩中人。我就算施了恩給他。這個恩他也還不起。”

“那就當為了端木夫人吧。”

端木鶴延不以為意,“她已經嫁人了。潑出去的誰我還管她做什麼。”

“從前我聽過一句話,不論爹孃有多厲害,始終是贏不了子女的。”

“丫頭,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性十分惹人討厭?”他把信摺好夾到棋盤下,然後重新捻起棋子,開始留意棋局不再看她。“信我不會呈上去的,要由姚謙的人把信拿出來才會有說服力。”

錢小修已經聽懂了暗示了,從前他連太子的人都能收買,如今再收買姚謙的人也不出奇。“若是罪證確鑿,通敵叛國的罪名怕是會禍連妻兒,丞相能不能求情,讓皇上不要牽連太廣。”

“你既是要害姚謙,何必還假惺惺的施恩德。不是自相矛盾麼。”

錢小修笑道,“我並不是想裝什麼好人,我自小腦子就不太正常。只是覺得一人犯罪妻兒也要連坐實在不仁道。”就如當初屠求被誣陷通敵叛國,他們也要跟著擔驚受怕一樣,可惜她不是掌權者,不然……

她想哪去了,她可是一輩子都不想和那位置有所牽扯。

“大人若是出面求情,也能一改你往日朝野裡外對你的印象。”

“我並不介意外人一直喊我做奸臣,我要的是實質的好處,並不是虛浮的名聲。屠求就是不明白,才會死得比誰都早。”

屠求要的若是虛名那還好,問題是他求的不是錢財名利只是大公無私為一方安定,她才會到現在都覺得他為東野昊死是一件十分不值得的事。“總要有不怕死的人在前邊頂著,大人才能高枕無憂。”

“我說你那所謂的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