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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樊城

面貌特徵上還是有所不同。”

北狄的人身材高大,長相也比較粗狂。

“那些,應該不是東野的百姓吧。”他問道。

“他們跟隨祖上父輩來樊城落地生根安居樂業,已經是把自己當作東野百姓了。實在不忍心因戰事禍及他們,將他們趕離。”離開故土多年,若是被趕出東野去,北狄不見得會重新接納他們。

端木惟真道,“若是有奸細混進來怕不容易察覺。”

屠逐日笑道,“他們都是在城裡住了很久的,姓名背景記錄在案,若是有生面孔,一定會知道。”

聞言,端木惟真也不好再多說。

屠逐日直覺敏銳,感覺身側有人在瞧他,他扭頭看去,和錢小修的視線撞上,錢小修也不迴避,避了,才會讓人奇怪吧。

屠逐日的樣貌沒什麼變化,只是歲月還是洗走了一部分青澀,留下了沉穩的男子漢氣質。

屠逐日和氣的衝她一笑,也就當她是個不怕生的少年。

“惟真你來了也好,這裡起了戰事,我和爹打算將大娘她們送走,但她們不願,你來了,可以幫忙勸說。”

錢小修心想,端木惟真來了倒是幫屠邱他們省事了。不管願不願,端木鳳慈都會被帶離。也好,她也不想對著端木鳳慈對太久,最好是她屢勸不聽,被端木惟真一幫下屬捆了抬走。

錢小修想著,見前頭有一姑娘,一身火紅的裝束,握著鞭子指著一士兵的鼻子當街大罵。

屠邱五名子女,除了屠魚躍,皆是相貌出眾。她離開時,雖然屠清雨也不過大她兩歲,但和她的芝麻綠豆小眼不同,屠清雨是濃眉大眼,眼珠子靈動,生氣勃勃的,五官與屠花舞那位皇城出了名的美人有三分相似,可見也是個美人胚子。

“屠清雨。”屠逐日看清那姑娘是誰後,氣的連名帶姓的叫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麼。”

果真啊,屠清雨那火爆脾氣,還真是熊熊烈火,燒了十年都燒之不盡。

“是誰惹是生非了,爹的營下出了這麼個敗類,竟然對一個孩子動手,我不教訓他我還是屠家人麼!”她拿出鞭子就是明擺著要打人的,就要把這敗類打的體無完膚心裡才痛快。

孩子縮成一團,抱坐在地,臉上有淤青,顯然是捱了打了。

屠逐日皺眉,父親治軍嚴明,曾有言,規定不得對婦孺施暴。他大聲斥責道,“你怎麼能打一個孩子。”

屠清雨道,“我剛才看的清楚,這個孩子也不過就是撞了他一下。”

那士兵見惹上了屠家的人本來是不敢吱聲的,但後來又覺得不忿,“他是北狄人。”北狄的軍隊侵犯他們東野的國土,他本就氣憤無處宣洩,戰士保家衛國那是天職,但保也該是保東野的人,為何連這些北狄人也要保。

“他生在東野就是東野的孩子,你若是有力氣沒地方使,那就用在戰場上,對付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算什麼英雄。”

屠逐日知道兩國開戰以後,不少將士受到了影響,但他沒想到他們卻是將這種情緒帶下了戰場。

若不是被清雨撞到,這孩子會不會不止只是挨一拳?

屠逐日下令道,“自己回軍營領罰吧。”

“領什麼罰,回軍營也不過打幾個板子,還不如讓我抽鞭子。”屠清雨火爆的開罵,“以大欺小算什麼好漢。”

是啊,以大欺小算什麼好漢。

這句話要是十年前屠清雨能明白,屠魚躍也不至於被她推下湖,命喪當場被她錢小修附了身。

“他犯了錯自有軍法處置,輪不到你用私刑。”屠逐日說著拉住屠清雨,還真怕她衝動抽鞭子打人,清雨力氣大,軍營裡鮮少有人比得過她。她要真動手,他怕他這妹妹要殺人填命。

屠逐日等士兵走遠才鬆了手,他對著那還在發抖的孩子問道,“沒事吧?”

那孩子怯弱的看了他半響,小聲道,“屠副將,你真不會將我們趕走麼?”城裡的人都認得屠家父子,他娘告訴他,他們能安定的生活,都是歸功於屠將軍和屠副將的庇護。

屠逐日笑著摸摸那孩子的頭,安撫道,“我不是說了麼,你出生在東野自然就是東野的孩子,東野的將軍沒有將東野百姓趕走的道理。”

那孩子咧開嘴笑了,他方才害怕,不是因為捱了一拳,而是那士兵的的仇視,他怕這會讓他無家可歸。現在得了屠逐日的保證,他也就安心了。他朝屠逐日拜了一拜,這才離開了。

屠逐日對著端木惟真歉然道,“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