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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病源(一)

時待在哥舒的身邊,碰頭的機會多了,他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我怕他會察覺什麼蛛絲馬跡。”

“我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法應付,就不配做端木家的人了。本來現在王府大亂,是離開最好的時候,可惜哥舒卻是封閉了王府。”即便手環打製好了,現在也沒辦法弄進來。“你身體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錢小修想估計是擔心她染病了會耽誤離開的大計劃,考慮要不要把袖子捲起,讓他看她手臂上強壯養出來的肌肉。錢小修道,“能吃能睡。”

端木惟真淡淡將她從頭掃視到腳,“那些染病的人暴瘦宛如干枯的柴枝,你卻是越發的圓了。”看著簷上滴落的雨珠子,直覺那病來的突然古怪,“御醫到現在都找不到藥物對症下藥,你跟在哥舒身邊,他有什麼想法?”

錢小修簡略道,“來北狄的途中,哥舒帶著我和幾個戰俘進過一個林子,偷了一株紫色的靈芝,有個女的撂下話來,讓他走著瞧。這事有可能是她乾的。”純屬推測,畢竟沒證沒據的。

把端木惟真帶到哥舒書房,哥舒抬頭打量這種總管說盡了好話的人才,端木惟真行了禮,與哥舒視線激碰在空中,似能點出火花來,有幾分較勁。是英雄惜英雄,還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概,她就不知了。

這幾位一時的俊傑,似乎都有識人之明,與膚淺的她不同,似乎一眼,就能看出一些事來。算得上高深莫測。

哥舒問道,“你就是何真?”

端木惟真不卑不亢道,“是。”

哥舒意有所指道,“總管向我大力舉薦你,道你也是個飽學之士,有管仲之才。東野倒是人傑地靈的地方,我看你不似池中之物,為何委屈在我這王府裡做個管事?”

端木惟真道,“再有才幹的人也要遇到伯樂賞識,時運不濟就如明珠暗投,若不肯和命低頭,也就只有餓死一途。說到底我也不過是為三餐溫飽的凡夫俗子罷了。”

錢小修心裡想到,果真是能自圓其說啊,端木家從來自命不凡,信的是英雄造勢時,而今為了圓進府的原因,卻是面不改色,道了一句時勢造英雄。

哥舒笑道,“你倒是誠實,比那些自命清高的老頑固要明白時也,命也。府裡的病症,你怎麼看?”

端木惟真道,“我並不懂得醫術,若是連王爺和御醫都束手無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府中有四個東野百姓,倒是一個都沒染上病。”

“王爺不也面色紅潤,可見是否染上急症,各種有許多原因。”

哥舒先是賞識的笑了,然後側目睨著錢小修,“你平日不是有許多突發奇想,可有想到什麼辦法?”

問她做什麼,她也不懂醫術,他該知道的。錢小修搖搖頭,想著要不要把端木惟真聽天由命的話,添些詞語,大致意思不變後拿來搪塞哥舒。卻是聽他又道,“算了,你們是東野的人,即便真有法子,也會見死不救。”

錢小修沉默了,兩國積怨由來已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抓了抓臉道,隱晦的說道,“我從來不覺得東野和北狄的百姓有哪裡不同。會交惡,無非是因為死在戰場上的親人,戰死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罪惡,尤其當這種死亡是為了某人某種私慾的時候,更是罪大惡極。”

在場的兩人都聽得出她話裡話,哥舒看著她一會,反正她感覺哥舒囚著她卻是不會虐待她,她才指桑罵槐的。

哥舒低頭繼續翻閱醫書,沒有追究,只平靜的擺擺手,讓他們兩出去。出到門外後,端木惟真道了一句,“這樣的話以後不要亂說,不論是在東野還是在北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