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範圍一直是在東野的南邊,所以恕我孤陋寡聞。”沒電視沒網際網路,一個人名氣再大,能傳播的範圍也有限,而她顯然是沒聽過蚩尤的名號。
屠清雨諷刺道,“聽說你厲害得很,武功深不可測,怎麼一個小小的地牢就把你困住了?”
蚩尤笑道,“美人你聽過我的名號倒也是我的榮幸,我不出去自有我不出去的緣由,這裡三餐有人伺候,喊一聲就有人來服侍,沒什麼不好的。”
他似是住得開心逍遙,錢小修又掃了一眼四周,確定這裡真是地牢,而不是五星級的酒店,居然有人比她更能隨遇而安。
屠清雨道,“哪裡有人自願做階下囚的,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何必拿‘苦衷’做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蚩尤被譏諷,卻也不惱羞成怒,依舊笑呵呵的,就逗著屠清雨,錢小修瞥了屠清雨一眼,她這五姐自小就是好動爭強的人,估計是很難靜心了……
完全不曉得時辰,肚子卻是準時打鼓了,錢小修餓得慌,卻要補充些營養否則她腦袋罷工不願再“工作”。
鐵門開了,進來了侍衛給蚩尤先是端上了酒水食物,然後又是拿起那個染血的碗,給她們裝了飯菜。為什麼同是囚犯,待遇也不同?
錢小修道,“能不能換一個碗?”她看到那上頭帶血心就寒顫。
侍衛不甚在意的睨了她一眼,“你當你是什麼?有的給你吃,你就該偷笑了。”
錢小修往身上摸了摸,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容和給她的戒指是掉了,連個能賄賂的東西都沒有。屠清雨已經是恢復了點氣力,見那對待不公平,走去耍脾氣的將那碗打翻,“寧可餓死,我也不吃!”
侍衛罵道,“不過就是個囚犯,你當你是郡主麼,還敢打爛東西,不給你些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錢小修擺出笑臉道,“這位官爺彆氣,是我們不知分寸。”
屠清雨扳過她的身子,“不許你低聲下氣的和這些北狄狗求饒,給爹丟臉。”
侍衛聽了屠清雨的謾罵,氣的解下腰帶上的鑰匙,開鎖進了牢房,抽出鞭子抽在那柵欄上,“不過就是東野的戰俘也敢在我面前囂張,你若是聰明就給我跪下求饒。”
屠清雨只死死瞪著,偏偏學得屠邱的寧死不屈。
那侍衛一把推開礙事的錢小修,捏著屠清雨的下顎,氣在頭上方才倒是沒發覺這難掩的年輕貌美。起了色心了,淫笑道,“王爺只叫我好好看守你二人,像你們這等賤民,即便是對你們做了什麼,王爺也不會追究。”
“無恥。”屠清雨氣極,伸手想把那侍衛的淫手擰斷,這對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卻因為藥效沒過,力道大減。
侍衛將屠清雨的手摁在牆上,就要解她腰帶,屠清雨奮力掙扎叫喊。蚩尤眯眼,吐出骨頭,正要往那侍衛腦袋上彈,就見錢小修似往靴子那出摸了摸,又改變主意,趁著侍衛分神之際,拔出他腰間的刀子。
他本以為她要把那侍衛殺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雖看那錢小修軟弱事到臨頭殺人也是求生本能。
蚩尤收了手,想著那侍衛也是死有餘辜了。哪知錢小修卻是往自己手上割了一刀,蚩尤訝異,如此發展倒是出乎意料。
錢小修把帶血的刀子架到脖子上,“你既是還記得王爺要你看守好我們就行了,你再不住手我就自盡,貝南王爺留著我們是有大用處的,我若是死了,看你這個小小的侍衛怎麼交代!”
侍衛傻了,錢小修手臂上的血落在稻草上提醒他,這個上一刻還膽小如鼠看著好欺負的不起眼的女人可當真是劃破了自己的手,一副說到做到不怕死的樣子。“你把刀放下。”這女人若是死了,他就是失職。
錢小修道,“要我放下刀子有什麼難呢,出去把門鎖上!你要知道一個人尋死有很多法子,咬舌撞牆,你再對我們不敬,我大不了一死,但也要拉你一塊陪葬!”
侍衛把屠清雨放開,他算是認栽遇到難對付的傢伙了。雖是不甘,也只能步出牢房。
錢小修把刀子扔出牢房外頭,那侍衛將刀子收回刀鞘,朝著地上吐口水發洩了不爽,開鐵門離開。侍衛前腳一走,後腳錢小修就撫著傷口,由女英雄變回女狗熊樣,直嚷著痛。
屠清雨立馬去摁住她手上的傷口,幫她止血,“你這笨蛋,割自己做什麼,有刀子在手怎麼不一刀了結了他!”
她有控制好力道,傷口不是很深。錢小修撕下衣襬一塊布,“殺了一個,貝南只會派更多人來守著。你想一堆人盯著你,還是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