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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贖人

和墨染說道,“我爹已經同意你日後和我一塊住在櫻園了。日後我有的東西,也會分你一份。”

屠逐日看著他們兩小無猜的,好笑的問,“那四哥的呢?你的東西是不是也該和四哥的分一分?”

她道,“做大的要讓小的,該是四哥把你的東西都讓給我,怎麼還能要求我和你分。”

屠逐日搖頭,“真是伶牙俐齒,倒是懷念你從前生病不會說話時的乖順了。”

她撇撇嘴,那是她裝的,她的本質可從來沒乖順過。

一回到屠家,就拉著墨染回櫻園,墨染本還忐忑她的母親會嫌棄他的出身,怎知道她早是和柳月娘提起他的際遇和良善。

柳月娘和奶孃也都是秉性純良的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嫌棄。屠魚躍和柳月娘提議道,“娘,你收墨染做義子吧。多個人陪伴女兒也多個人孝敬你啊。”讓他名正言順的住下,早日融入屠家,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不必再覺得格格不入。

柳月娘點頭,“好啊。”

墨染則是自卑,“蒙夫人不嫌棄我的出身讓我和小姐做伴我已經是感激涕零了,怎麼還敢有非分之想。”

柳月娘道,“我的出身也並不好,我知道你顧忌什麼。不會有人嫌棄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嫌棄你自己。”

屠魚躍笑道,“娘是好人,你也是好人,這就夠了。”

奶孃也是含笑,只吩咐凝脂到膳堂加菜。一晚上都是和樂融融笑聲不斷。

“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明……”明什麼來著了。屠魚躍朝寧朗看去,他非常有耐心的坐著也不催促,只等她自己說是要繼續還是要放棄。她低頭,“學生愚昧,後邊的記不住了。”

寧朗拿過她抓在手裡的書,書上頭除了摺痕,一絲破損也沒有,新得就和剛買的一樣,除了在堂上翻閱,估計她回去是壓根沒看過的吧。“是愚笨,還是沒放心思在上頭。”她的應付他並不是看不出來,即使在堂上她看似專心致志,但時常問她問題,明明方才才講過她卻是答不出來的。“才智是天生的並非人力能扭轉,六小姐若還是像過去一般我自然不會勉強你,但你現在開了智了,若不好好運用就是在浪費天賦。”

屠魚躍心想到,他嘴裡她所謂的聰慧那是歲月的沉積,絕非他口中的天賦異稟。她畢竟心智已有二十六,若還比不過一般的孩童她才該憂心了。“學生愚昧。”

寧朗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女誡。”

她言不由衷道,“也不是不喜歡。”會喜歡挺難的吧,詩詞歌賦能附庸風雅一番,朗朗上口她倒是還能提起幾分興致,可是像這種的……不想看不想背,就只能陽奉陰違了。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我也並非要強迫你。將軍請我回來教你們識字但並沒有規定我要讓你們念些什麼書,女誡是大夫人私下讓我教的,五小姐的脾氣有些暴躁,大夫人覺得多讓她念些這方面的書,對她的將來比較有益處。”

念女誡是希望能磨掉屠清雨的戾氣,府裡的人心知肚明,他這夫子當初請回來主要就是要教導屠清雨的,屠魚躍不過是年齡相仿也到了該識字的時候才來西廂做了個伴讀。

只是沒人想到,這位屠六小姐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要不這樣,六小姐喜歡什麼書可以告訴我。雖說女孩子不需要才華過人,但也不能胸無點墨,你可以不讀女誡但別的書多少還是要看一看。”他語重心長的勸說著,不求她能將來能好學不倦,只想多少培養出她對唸書的樂趣,不會虛度光陰,在他講課的時候魂遊太虛。

“意思是以後五姐再念這種死氣……女誡的時候,我可以在一邊看別的書?”他教了多久她就心不在焉了多久,差點就把唸書當成暮鼓晨鐘,以為那樣的單調乏味要永無止盡了。

“當然可以,只要那書有益身心。”

屠魚躍想了想,“民間的傳奇故事。”怕他會嫌棄她低俗,不許,她又補充了一句,“詩詞歌賦也得,不是死氣沉沉的就可以了。”

寧朗笑了,把書還給她道,“先回去吧。”

屠魚躍接過書放回布包裡,出門便見墨染倚著牆在等她出來。屠魚躍訝異,“不是讓你先回櫻園了麼?”

墨染低咳了幾聲。

屠魚躍念道,“你看吧,雖然是春天了,但還是乍暖還寒,你忘記大夫的交代了?你吹不了風。”

他身子受過藥物的侵害,加上先天底子就不好,寒邪容易侵體,天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