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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靠山倒了

著你照顧。夫人起來吃些東西吧,不要老爺心疼,你記得麼,你從前一點病痛影響了胃口,老爺見你吃得少都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一旁聞言的丫鬟都是暗暗落了淚,她吹涼了粥,舀了一下勺喂閻夫人,閻夫人張口和著眼淚吞下了下去。錢小修看得也是悽楚,跟著哭了,她與閻家的夫婦生活得久了,他們對她真和親生的女兒沒差,她也不是草木,閻老爺過世她能不難過麼。

只是難過是一回事,要著怎麼讓閻家的家業不垮是最重要的。畢竟死者已矣生者生存,總不能讓閻家的產業落到閻二爺那隻貔貅手裡,也不能因為這關鍵的時候要換了當家,讓底下的人不穩,影響到生意。

閻夫人問道,“小修,憫之呢?”

她道,“我讓人去把少爺叫來。”

總管在門外敲了門,喚了錢小修一聲。錢小修把粥給了一旁的丫鬟交代她要盯著夫人全吃下去,這才走門外,聽總管的稟報,“少爺沒回來呢。”

這又是添哪門子亂啊,她揉了揉太陽穴,“帶著府裡的人都去找吧,只是小聲點,別驚動了夫人。”

總管召集了家丁,讓他們出外一條街一條街的找,她也跟了出去,因為隱隱覺得閻憫之鑽牛角尖不回家多少是因為她下午的話。

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他爹死了留個他的責任確實是重的和座山一樣。他都還做好接班的準備,甚至不久前他還悠閒的坐在園子外作畫習字,可轉眼噩耗就來了。

她找了幾個閻憫之常去的地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下人來稟報閻老爺的時候她都在。因為她的緣故,這兩父子鬧得不太愉快。但舐犢情深,閻老爺嘴上雖說再也不管那不成氣的兒子,但也只是氣話,依舊怕兒子會去不好的地方廝混學壞。才吩咐下人每當閻憫之出外,都要跟著再回來稟報。

她四處的找,終於在他平日常去買書的鋪子旁的小巷找到了人,她走了過去,見他蜷縮著身子,埋頭哭著。她道,“少爺,和我回去吧。”

閻憫之抹了眼淚,喪氣道,“回去做什麼?我現在才知道爹說我不成材是對的,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甚至沒你有本事。爹一死我腦子一片空白,若不是你,我和娘早就流落街頭了。我不是不知道為什麼爹要把你帶在身邊,我只是一直不服氣。”

錢小修道,“你不服氣就用心的學。”

還學什麼,他說喪氣話道,“閻家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

“你才是閻家的主子,你要推卸自己的責任麼?”她蹲下來道,“夫人在等你,等你回去和她說一句此後她身邊還有你常歡膝下。沒有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老爺說過他的經驗都是日積月累的。虎父無犬子,不是麼?”

閻憫之瞥了她一眼,記起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了。又是埋頭繼續低聲哭泣了起來,她坐在一邊也不懂怎麼勸慰的好,索性讓他一次的哭個夠吧,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她為了閻家的事忙的幾天也沒有閤眼,抱著膝坐在他身邊頂不住周公的召喚睡著了。醒來時就在自己房間裡了,丫鬟說是閻憫之揹著她回來的,她睡得太死,太沉才會趴在人家背上,顛著卻沒醒。

閻家夫人開始走出了房門與他們一道用膳,閻憫之也變回了從前不太愛搭理人的模樣,真的好像變回了閻老爺在的時候了,只是那主位永遠的空缺了。

她又開始忙碌起來,除了管理閻家大小的事物,還要把之前閻老爺教她的東西都教給閻憫之,把老爺介紹給她的人脈也介紹閻憫之去認識。閻老爺生前常說她聰明會舉一反三,其實不過是因為她來自二十一世紀,見慣了那些行銷的手段,都是他們這些古人意想不到的。

而她也把這些新奇的行銷手法都教給了這少爺,她知道的一切都不藏私,把這他當成了徒弟,但同時又不敢太過分,畢竟還是她主子,給她發銀子的。

她知道閻憫之表面雖還是不爽她,但她說的每一句,他都有記在心裡。在她的調教下,也終於變得實際了些,知道官商勾結是生意擴張一不可阻擋的趨勢,她向知州行賄時,他終也願意同流合汙了。

關於這一點,她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該是悲哀。

就這麼匆匆的又是過了兩年,終於是熬到了閻憫之弱冠的年紀。她特意給閻家每一個親人,是近親也好,遠得血緣也不知是兌了多少雜質的也好,都發了帖子,讓他們來府裡觀禮。

越多人見證了他親手接下了閻家的產業,就越沒有理由再去打別人家財產的主意。

閻夫人感激的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