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練武不是不對,但也不要拔苗助長,嚴厲過頭了,每日抽一些時辰出來跟他一塊玩……”
她教了屠清雨一些討好孩子的小招數,屠清雨仔細聽著,這一次是真的用心聽了……
金鑾殿上,當文武官員跪拜後,便聽到屠魚躍命人將畫娘帶進殿來。大臣一個個心中詫異,這麼快就要辦了?而且還要明著辦麼,若是有什麼差錯可是會得徇私包庇的罵名的,真的不必要暗中處理麼?
比如下毒,假說犯婦人是畏罪自盡,或者找個人進牢裡把那女人解決了,再說是私人糾紛。
畫娘蓮步纖纖,楚腰纖細。不少官員目見進來的是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差點沒有垂涎三尺,暗中羨慕起秦凡的豔福不淺。
屠魚躍道,“畫娘,朕問你,你尋死是不是因為清白毀在了秦凡手裡,而他不娶你,所以你要自盡?”
眾人還在猜想著各種開頭,這涉及了屠魚躍的家事,拿到殿堂當眾來審,屠魚躍或許會尷尬而選擇徐徐漸進,卻沒想到她單刀直入,一開口就這麼直接。
畫娘委屈的看向秦凡,卻是發現秦凡一眼也沒有瞧她,“女子的貞潔最是重要,民婦雖是嫁過一次,可卻也是規規矩矩的良家婦女。遭丈夫離棄後便沒有想過再改嫁,得秦府夫人不棄,收留我在府中做少爺的奶孃,只想著要用餘生來報答大人和夫人……”
屠魚躍手指敲著扶手上的裝飾,嚴肅道,“朕是問你你尋死是否是因為秦凡,你說了這麼多卻是答非所問,你是要糊弄朕麼!”
她也只有在攻進皇宮時這樣的不苟言笑的盛氣凌人。其他時候的早朝,即便她極力維持端莊的派頭天子的威儀,但偶爾坐得腰桿酸時,也會散發著慵懶,坐姿變得歪歪斜斜。
只是百官們裝作沒看到而已。
所以當她又是重現了天子做派,以絕對襯得起那身龍袍和冕冠的威嚴,藐視著螻蟻那樣卑賤如滄海一粟般渺小的眾人。甚至有人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畫娘也是嚇到,“民婦……民婦不敢。”
“朕問你話,你就老實的說,半句都不能有虛言。否則一會兒朕判了,是你自己有所保留沒說了實話,卻反倒又要賴朕處事不公。”屠魚躍問,“你是不是想要做秦凡的妾侍?”
畫娘委曲求全,“民婦已經是秦大人的人了,民婦曉得夫人不喜歡,也不敢求名分,只希望還能留在大人身邊為奴為婢,端茶遞水也就知足了。”
屠魚躍看向秦凡,“她的話你已經聽到了,朕問你,你是否願意接納她?屠清雨雖是朕的姐姐,但說到底是你們的家事,你是一家之主,總該站出來說一句,免得有人又要閒話是朕以權相逼。”
秦凡出列半點也沒猶豫,“微臣不願意。微臣已有妻子了,成親當日也答應過妻子,不會再納妾侍,微臣不能對妻子食言,所以不能娶畫娘做妾侍。”
“可她清白毀在你手上,你不對她有交代。傳出去別人不但是當你沒有擔當,還會說是朕偏私,不許你納妾。”她挑了挑眉,服侍在旁的初雪看到她的暗示,偷偷從一側退了出去。
她對畫娘道,“朕是個民主的君王,不喜歡勉強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朕問你幾句心裡話,你怎麼想怎麼說,滿朝文武都是見證。”
畫娘楚楚可憐的應了一聲,“是。”
“朕‘若是’做主將你許給秦凡做妾,你是否願意與他同富貴共患難,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大臣吃驚,這是要峰迴路轉,皇上左右權衡過後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處理辦法,就是叫秦凡負責娶了畫娘麼?
秦凡一臉緊張,“皇上……”
屠魚躍抬手製止他說話,只等著畫孃的回答。畫娘心喜,“民婦若是此生能追隨大人,必定是謹守婦德本分,小心伺候大人和夫人,與大人同富貴共患難,生死也不離奇。”
屠魚躍笑道,“好,朕就當這是你心裡話,百官也都聽到了。”她又扭頭問秦凡,“你娶屠清雨時,是否有答應過朕好好待她?”
秦凡羞愧回道,“是。”
這是百官見過她最厲害的一次變臉,上一秒還笑盈盈,轉瞬就是雷霆震怒,狂風暴雨,“可你卻是揹著她跟另外一個女人發生苟且之事,那就等同於是欺君了。不用朕說,你也該清楚欺君會如何吧?朕問你,朕若是用欺君之罪來治你,你是不是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