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退也不曾在一個月來過兩次。
零碎而散亂的片段灌進了她的腦子,她好像曾經壓在端木惟真身上扒他的衣服,好像還不顧他反抗,對他實行種種不人道的行徑,惡劣程度簡直髮指,已經能定義為禽獸不如了。
“我……你……”
端木惟真背對著她,坐起來穿衣服。她羞愧得躲進被窩裡,恨不得把自己悶死算了。該說是她臨行了端木惟真,還是霸王硬上弓侮辱了他。
端木惟真將腰帶綁上,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進帳子裡,一副公事口吻,“請皇上更衣,皇上離宮好幾個時辰,想必已是被發現了,在事情沒有鬧大之前,微臣送皇上回宮。”
屠魚躍把衣服換上下了床不敢看端木惟真的臉,床單上的血跡是她做了壞事的鐵證,她把床單抽了出來,從錢袋裡摸出幾兩銀子放在床頭。
她要把床單拿去毀屍滅跡。
端木惟真沒有多言,屠魚躍戴上紗帽,也慶幸她今天戴了帽子出來,她實在沒臉見人。
她跟在端木惟真身後,大腿痠痛得厲害,使得她走路都不自然了。端木惟真慢了步子遷就她,下樓時,一個踉蹌她差點滾下樓梯,也是多的端木惟真攙住了她。
屠魚躍小聲道,“你有哪裡不舒服麼?”她對他施了暴,她怕他身心俱創。
端木惟真面無表情,扶著她下樓。
趙寒輕等著端木惟真,一直等到了天黑才去退了廂房。她心裡有揮之不去的難過,端木惟真或許當真是看出的端倪才沒來,這也就意味著他對她防備極重,此後更不會給她機會。
丫鬟在櫃檯結了賬,正要扶趙寒輕出客棧,卻是看到端木惟真扶著一個姑娘下樓,“小姐。”
趙寒輕抬頭,愣在當場。屠魚躍則是頭疼,她身邊的人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可她不得,這麼曲折的劇情怎麼偏偏都在今日讓她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