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切,也怕若是兩方激戰,殃及池魚,請她千萬顧著閻憫之的安危。
屠魚躍點頭,“我會的。”
閻夫人叮囑道,“不但是憫之,你也要小心,衝鋒陷陣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兒家彆強出頭,別讓自己受傷了。”
她笑道,“等我奪下了皇都,就叫憫之接你到皇都去看看。”
她也捨不得閻夫人,只是因為屠清雨產子耽擱了不少時日,昨日屠逐日已經來信,說已是攻下皇都周邊的小鎮了,就地安營等他們匯合。
鎮守西南一帶的官階較高的武將年輕時大都跟過屠邱,因為聽得是屠逐日領兵,就帶著下屬歸順了屠逐日。所以屠逐日的仗打得也算輕鬆。
這也是屠邱嚴以律子,厚以待人,給子孫留的福報。
連她不想感慨不是因果都不得,就像是冥冥中屠邱在庇護她這個女兒一路平順。軍隊又繼續向皇都進發,她先前把白毛託給了一個朋友照顧,順道就領回了馬。
而她曾經四方遊歷時結交的朋友,雖說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也算是義氣想挺了。比如廚子,當初雲觴給了他錢,讓他回家鄉娶老婆生兒子。曉得屠魚躍就是錢小修,攻上皇都必是路徑他家鄉。
他直接就把縣官五花大綁,為她除了障礙。
小丫是個盜墓賊家學淵源,廚子來頭也不一般,沒跟她之前,是個遊俠。只是跟她比賽切肉比刀工時輸了,才跟著她混,跟她學廚藝當了臺秀樓的夥計。
她與屠逐日的軍隊在離皇都不遠的小鎮匯合,皇都城內的守城兵跟禁軍加起來也不過十二萬左右。即便東野昊也看到了事態嚴重,想從別的地方調兵護主,奈何朝中無將,派來的也都是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傢伙。
當真打起仗來,看著戰場上血肉橫飛,也就會傻眼撤退。反倒是被屠逐日擒下。
秦凡帶著屠清雨回了家,鄰居卻是告訴他,不久前,有兵差找上了門。秦老伯聰明見情形不對,先逃了。
秦凡猜到該是自己連累了老父,才想著父親是否是去投靠哪個親人了,秦老伯卻是戲劇化的自己找來了。原來這些日子他就躲在隔壁村的蓮嬸家。
誰能想到他就躲在這麼近的地方,會玩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的可不止是讀書人,鄉下人也有大智慧。
秦凡沒跟那蓮嬸的女兒成一對,反倒是秦老伯娶了守寡多年的蓮嬸,秦凡女婿沒做成,倒是當了人家兒子。
秦老伯抱上了孫子,秦家就秦凡一根獨苗,如今有了男孫,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秦老伯笑的合不攏嘴,“錢……不,該叫你親家小姨子才對。”
秦凡低聲提醒道,“該稱皇上。”
秦老伯反應過來,“是不是該行禮?”說著抱著孩子好像要給她下跪。
屠魚躍連忙道,“別,我還沒登基呢,還不是皇上。親家小姨子這稱呼也挺好聽的。”
屠逐日道,“雖是沒登基,卻也是大勢已定。如今皇都已經是被重重包圍,斷了援軍也斷了米糧,就算不強攻,皇都內糧倉的米也顧不上皇都幾十萬人口的嘴。”
她憂心道,“我現在不擔心別的,就擔心屠家那幾位姨娘。”東野昊既是想到了要抓秦老伯來做人質,屠家的幾位姨娘他又怎麼會放過。她就怕十年前的事重演,把屠家人掛到城牆上當人質。“……我想混進城。”
墨染反對道,“不得,太危險了。”
屠清雨道,“如今皇都被圍困了,那狗皇帝定會怕奸細進城,巴不得把城門緊閉,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怎麼可能開城門讓你進去。”
蚩尤摸著下巴,一派風流的笑道,“未必。”他道,“方才寧夫子不是說了麼,皇都糧倉裡的米可顧不上那麼多人的嘴,就算東野昊自私,不願把米派給百姓好了。他也總要讓守城軍跟禁軍吃上,否則那些士兵要是叛變了誰給他抵禦外敵。所以皇都城裡的米必定會耗得很快。你想,若是米吃完了,他最先想到的會是哪裡?”
屠逐日想道,“你是說南郊?”
蚩尤點頭,“那是離皇都最近的地方,何況那些難民有開墾南郊的荒地,不是種了許多的糧食麼,早該有收成了吧。”
屠魚躍拍了一下手,笑自己怎麼沒想到呢,“是啊,或許我該找他們幫忙。”
寧朗勸道,“如今皇城裡也不曉得亂成了什麼模樣,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該以身犯險。”
她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危險我遇得還少麼,從前都大難不死,我現在鴻運當頭洪福齊天,即便是遇難也會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