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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宮亂(二)

嚴諾儒抽出劍來往前一擲,利劍刺穿了那官員的身體,那官員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檻,死不瞑目的看著宮門的方向。

東野昊冰冷的說道,“朝廷裡不需要這樣沒用的傢伙,你們之中還有誰想走的?”

朝堂上除了幾個人泰若處之,其他人皆是被那血淋淋的場面嚇到,不忍直視躺在門檻邊上的屍首。血水流了一地,染紅了金鑾殿裡的金磚,站在門邊的幾個官員害怕的挪動了一下站的地方,就怕踩到血水。

他們之中也有刑部的酷吏,縱使見過不少血肉模糊的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囚犯,也曾以此為樂。但都不曾想或許有一日自己也會成了那血肉模糊的一團,聞到了那血腥味,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東野昊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端木鶴延,“丞相不愧是開國元老,這般鎮定自若。”

端木鶴延恭敬道,“皇上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賜福,眾神庇護,我等何懼之有。”

東野昊撫過龍椅兩側冰冷卻是威嚴的龍龍扶手,這張椅子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曾經他以皇子的身份站在百官站在底下時,就想著有一日一定要坐上去。他冷笑道,“朕當真是想知道,當初申屠最後一個皇帝面臨國破家亡,坐在這張龍椅上時,你是否也是對他說著這樣‘忠心耿耿’的話。”

端木鶴延道,“那是亡國皇帝,皇上何以拿他自比。”

東野昊笑了兩聲,他曾經想著是申屠一族無用才保不住大好河山,也慶幸自己貴為皇子,雖是庶子至少也有爭奪那個位置的資格。“或許我很快就要步申屠後塵。”

端木鶴延對答得體道,“皇上怎麼這麼說呢。這滿朝人才濟濟,這麼多的能臣武將,定能有人能扭轉乾坤的。或許外頭的動亂已經平定,只是報喜的人腳程慢沒到罷了。”

端木鶴延的話十分動聽悅耳,哪怕是山河依舊,只是朱顏改。端木鶴延依然能從容不迫的用動聽的話來遮住他的眼,堵住他的耳朵。叫人想沉浸在假象裡,相信一切都會如他所言。

叛軍終會大敗,失地也終會收復,而他的江山依舊會父傳子子傳孫。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

難怪,世人都罵端木家是讒臣,只會禍國殃民。

東野昊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真是忠心,國難當頭,就該以身殉國。”

百官皆不敢抬頭看東野昊,就怕他自知不保。要他的臣子都跟著陪葬,好到了陰間繼續做他的皇帝。

端木鶴延看了看金鑾殿中金色柱子,要他撞柱身亡,他可做不出來。他面上恭敬道,“先皇駕崩時,曾讓老臣日後好好輔佐皇上。老臣還沒有達成先皇的遺命,國難當頭,就這樣棄皇上而已。就算到了黃泉也實在沒臉見先皇。所以即便是要死,也要等到外頭那些亂臣賊子被拿下了再說。”

東野昊嘲諷道,“你是知道這亂臣賊子是拿不下了吧。你們平日裡個個口口聲聲的忠君愛國,只怕朕今日若真是難逃一劫,一會兒那些亂臣賊子進來。你們便要俯首稱臣了。”他眸色一沉,“朕真的保不住祖宗基業。也不會叫自家的狗讓別人家來養。你們的妻兒都在府中,朕一旦歸天,他們也要跟著殉國。”

朝臣們聽得自家的老婆孩子性命都在東野昊手裡捏著,紛紛下跪懇請東野昊收回成命。

屠魚躍看到了金鑾殿門前的屍首,屠逐日叫人將屍首拖走,屠魚躍騎馬進了金鑾殿。她在百官位列中搜尋,很容易就找到了端木鶴延身後的端木勿離跟端木惟真,端木惟真回頭,與她視線對上,眼底深沉如海。

她心頭一緊,目光掠過,宛如偶然停留的蝶,只是一霎那又翩然離去。

東野昊道,“屠魚躍,你果真是做出以下犯上的事了。”

國師預言的果真是不假。他最不該的就是當初以為屠魚躍死後,沒有當機立斷的把屠家連根拔起,以至讓屠魚躍有機會藉著屠家翻身。

在錢宅時就該一刀子解決她的,誰想的到河水淹不死她,就連御醫信誓旦旦跟他說無藥可解的毒藥也沒將她毒死。

那龍椅底下本來就墊了東西,使得皇帝坐著依舊是比百官站著要高,那是一種不可侵犯的居高臨下,而今屠魚躍騎在馬上,卻是換做東野昊要抬頭看她。

皇權被侵犯,令得東野昊不悅。

屠魚躍道,“你聽過一句話麼,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你害我這麼多次,又是加害我身邊的人,我不反,對不起我自己,也對不起他們。”

“你謀反本就該論罪當誅。”

她對東野昊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