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濃郁的血腥味掩蓋了自己的嗅覺,彷彿自己浸泡在血泊裡一樣,雖然,自己不排斥那種氣息,可是那種粘稠的滋味,讓自己呼吸困難起來,彷彿有人輕輕掐住了自己的喉嚨,發熱sāo亂著自己殘餘的理智,而發自內心的寒冷卻包裹著整個自己的靈魂。
睜開,迷糊的雙眼,彷彿在床前看見依稀模糊的身影,長長的黑髮,帶著往rì的溫柔,熟悉而又有些陌生了的清香,記憶與現實有些混亂,彷彿又看見那隻手粉嫩的小手觸及自己的額間,輕輕在自己耳邊響起的驚呼:“啊,忍者先生,你的額頭好燙啊。”
再不斬努力地伸出左手,想要撫摸記憶中的面孔,只不過那留戀的臉頰在觸及的一瞬間就粉碎,空間陷入黑暗,手臂無力地墜落。。。。。。
天空的一縷陽光撒進船艙,映shè在再不斬的臉上,再不斬無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面孔,費力地坐起身來,看著窗外的藍sè,發麻的腦袋泛不起一絲清醒的思考,搖晃地走下床來,看著門口遞進來已經發涼了的食物,再不斬頹廢地倚在門上,一口一口吞嚥著眼前的食物,微涼的食物順著發熱的喉嚨嚥下,讓再不斬不禁皺眉。
一滴水珠般的液體順著再不斬的臉頰滑落,再不斬伸出左手輕輕接住,放至唇邊,舌尖捕捉著那縷苦澀,不知道為什麼,流淚了呢?強咧起一個微笑的嘴角,想要驅逐要流下的淚水,可不知為什麼,本應被收斂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就算嘴角勾起扭曲的微笑,就算沒有一聲嗚咽,溫熱的水珠順著堅毅的面容滾落。
再不斬撕扯下自己的忍具包,努力地翻找著想要的什麼,就連那個刻著“傘”字的木牌也丟棄在冰涼的木質地板。“呼哧――――呼哧――――”翻找消耗了再不斬積攢起來不多的力氣。再不斬才想起,那個要找的手鍊已經掛在了白的手腕上。
再不斬仰面躺在地板上,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眼眶中湧出的液體已經乾澀,只是在臉龐上殘留下淺淺的水痕。再不斬圈起左腿,從腳腕繃著的繃帶中抽出一支苦無,撫摸著苦無上淺淺的牙印,喃喃地問自己:“這就是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嗎?就算已經殘缺,就算只剩下一個人?只是擁有過了,卻又消失真的讓人很難接受呢。。。。。。”
冰冷的房間只剩下一個人痴痴的呢喃。。。。。。
“嗚――――――――”門外傳來悶長的船鳴,再不斬長吁一聲,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把那柄苦無插回原處,胡亂地把丟在地上的忍具塞進忍具包裡。
走到床邊,背起沉重的斬首大刀,推開門,跟著擁擠的人群,踏上水之國的岸。再不斬隨手招呼了一輛侯在碼頭的馬車,看了眼表面看起來比較老實的趕車老人一眼,鑽進馬車之中,淡淡地說道:“去和田鎮,包車。”老人向自己周圍自己的同行笑了笑,吆喝道:“好來~”熟練地架起馬車,融入趕路的人群之中。。。。。。
再不斬把斬首大刀抱在懷裡,微微閉上雙眸,感受著漸遠碼頭的喧嚷,把右手遞到自己的嘴邊,牙齒隔著繃帶狠狠咬下,尖銳的利齒刺破了繃帶,直至刺破自己的手掌,讓血液順著繃帶流下。輕輕舔舐著傷口,“哼哼”一笑,諷刺著自己的懦弱,甩了甩有些略微張長了的碎髮,傾聽著車輪的“咕嚕”聲,靠在馬車上繼續自己的休息。
“哎,小夥子,和田鎮到了!”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傳來老人開朗的聲音,再不斬清醒過來,把懷裡的斬首大刀揹回背上,問道:“多少錢?”
老人笑著說道:“三萬,呵呵,都這個價。”再不斬從忍具包裡抽出一疊錢,捏了捏,遞給老人,搖晃著身子向和田鎮的大門走去。。。。。。
再不斬捏著自己那張帶著鏡墓?丸的身份證明單,向著記憶中的水水屋走去,和田鎮的路上,熙熙攘攘,叫賣聲,講價聲,車馬聲,融成一片,讓本來就很頭暈的再不斬不由得搓了搓發木的腦門,挪動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向水水屋走去。
再不斬先到櫃檯看了一下,看見二樓住房還登記著自己的“名字”鏡墓?丸,向旅店老闆確認了一下,領了鑰匙,徑直向二樓走去。靠著樓梯較近的是綱手居住的旅店,再不斬猶豫了一下,敲響了綱手的房門,不過沒有回應,看樣子應該出去賭博了,畢竟上面還登記著靜音的名字。
再不斬拖著自己昏沉的身體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敏銳的聽覺沒有發現房間內的呼吸聲,插進鑰匙,推開門,把自己拋在床上,內心泛起一縷小小的失意,白,大概被綱手帶走了吧,畢竟一個小孩子放在這裡也是不安全的,特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