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啞口無言之時,一句句動人心的幽怨位音如絲如扣地回過封閉的人。“我知道你們仇視我,可是不是我的錯,是阿爾朗斯不願愛你,在聖壇上棄你於不顧,我沒有橫刀奪愛,難道他四年前逃婚的錯也要怪在我頭上?”
她看向普若西亞的哀愁視線轉向藍依·哈吉森,淡漠的黑眸泛著詭異讓他為之一驚。
“你虧空公款本來就有罪,勾搭朋友妻是天主的神意嗎?你敢向天主立誓你和萊根小姐之間沒有姦情,光明磊落得清如白紙?”
“我……”他慌張的表情已說出事實。
“我不過是個來英國旅行的東方女子,你們不能見我無依可欺硬是冠上女巫之名,誰聽過中國有女巫?”
沙越雋無懈可擊的演出在流下一滴清淚後終止。因為根據傳說,女巫是沒有淚的。
此時,一堆新聞媒體突地衝進教會,沙越雋為了增加看頭唸了個咒語,讓眾人產生幻相。
在眾日睽睽之下,斯高神父、普若西亞和藍依·哈吉森公然行兇,點燃火把把它丟向無罪的東方女子,火迅速的燃燒,烈焰沖天——
鎂光燈此起彼落,印證了這極不可饒恕的罪行,借神之手進行謀殺。
死路一條。
第十章
“我真的不敢相信葛市勒會淋了我一身水,這個該死的天使!”
原本她只是想趁此機會教訓教訓那些獵巫者,一舉平息英國的恐巫症,沒想到反而引起一陣女巫熱,人人把女巫當成有神溝通的橋樑。
這下子英國的同伴肯定會恨死她,她讓她們一同淪為五界笑譚。
“你的災難還沒了,看到那位怒氣衝衝的男士沒?他好像要撕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嘿!好姐妹,你幫我去擺平他。”她趨勢要開溜。
沙夕夢眼尾略帶魅色。“有何問題,咱們是‘好姐妹’。”
她用力的一推,並非把沙越雋推得更遠,而是直接推進剛會走路的男子懷裡,說了句“後會有期”就消失了身影,回到遙遠的臺灣。
至於後續的咒罵聲,她一概聽不見。
“御海,你可不可以別握斷我的腰,女巫的骨頭不比尋常人硬。”要命,快斷了。
龍御海低頭先狠狠地吻她一頓,在她唇上咬出一小口紅印,充滿怒火的湛藍眼眸為之深邃,她實在太可恨了,簡直目空一切。
明知她體質特異不怕火燒,可是一看到火刑臺上的火一燃,他還是忍不住驚慌,心一緊地直想衝上前去搶救。
她的大膽行徑至少使他的細胞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奄奄一息,少了她的體溫安撫就是不踏實,非要抱在懷中才肯安心。
“龍御海,你聾了呀!我說……呃……”原本還想抗議的唇,叫溫溼唇片給封了。
過了許久之後,相合的四唇才緩緩分開。
“你一定要這麼玩命才開心嗎?將我的深情置於何地?”僅只一次,絕無下回。
沙越雋有些氣弱的回道:“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沒有危險,和媒體出現的時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你可不可以少用一點聰明才智,不是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和你一樣強。”起碼不包含他。
“我知道一種換心的咒術,換顆心小……喔!你幹麼咬我!”當她耳朵是可口美食嗎?
龍御海的眼中有抹深深的無力感,“打個商量,短期內不要再提和女巫有關的話題。”
“好呀!反正我要回臺灣了。一切都做了結,曲終人就該散。”
“雋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還想回臺灣。
在他聚集了媒體、記者和皇家騎警欣賞了一場神蹟之後,她想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大攤渾水?她當他真沒脾氣呀!“琳”一聲就想把自己變不見。
“有嗎?該做的我都做完了。”他的腿都康復了,健步如飛呢!
“我怎麼辦?”
“歡迎你來臺灣找我,我一定盡地主之誼招待你……啊!你怎麼又咬人?”她的肉不好吃啊!
“你把我們的關係定位在何處,打打野食嗎?”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她氣到內出血。
難得臉紅的沙越雋雙顆染上羞色,“說得真難聽,我有把你放在心上。”
“多深?”
“嗄?!”要拿尺來量嗎?她怎麼知道情有多深。
“像我愛你一樣的深,深到不願離開彼此,一生一世永遠相伴相隨?”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