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眉頭拂過一絲擰痕,“誰來鬧事?”
“吳麗霞,聽說是來要錢的。”
上官燁眉心的擰痕又深了幾分,渾身不自覺得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冷意,這些人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嗎?難道他們非得逼死她才甘願嗎?
“主子,需要請警局幫忙嗎?”
“這個遲些時候再說。”上官燁將菸蒂擰滅在菸灰缸中,抬頭問道,“查到她昨天中午去了哪裡嗎?”
魏明傑面露難色,“這個……”
“有什麼話直接說。”上官燁語氣透著不耐煩。
“陸小姐昨天去了公司,一直到您離開後,她才從您的辦公室裡出來。”
上官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霍地從沙發上騰起,冷冷地丟下一句,“叫安妮滾蛋!誰講人情都沒有用!”
走了兩步後,他又回頭問道,“阿哲那邊的勘察工作什麼時候結束?叫他儘快回來。”
“是,哲少爺的郵件昨晚收到了,南澳那邊的有關部門他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現在只差本市的批准證明,政。府方面的有關環節就算完成了。”
“好,你盯緊一點。”
性感的薄唇揚微,上官燁眼裡閃過一抹陰鷙的光,方定坤,我看你能阻攔幾次!
*
這時,臥室的門開啟了。
上官燁急步上前,“怎麼樣?”
王醫生表情凝重的將體溫計遞到上官燁手裡,“三十九度三,屬於高熱,這種情況最好打一支退燒針,但是……”
“但什麼是啊?你沒帶退燒的藥液嗎?我馬上讓魏明傑走一趟。”上官燁急了,而且是從沒這麼著急過。
王醫生看著上官燁的反應,表情相當無語,“阿燁,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這會兒,輪到上官燁一頭霧水了。
王醫生探究了掃了他一眼,緩緩的開口道,“那位小姐懷孕了,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
懷孕了?
陸曉月懷了他的孩子?
是他們的孩子!
震驚過後,上官燁怔愣了幾秒,驀地笑出了聲,轉身直接奔向臥室的方向。
。。。
 ;。。。 ; ; 保安經理立馬就領悟到她話裡的意思,點頭道,“陸小姐請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麻木的回到三十二樓。
看著這裡熟悉的一切,隱忍的淚又開始在她的眼眶裡打轉了。
這一夜,外面風雨交加,猙獰的閃電伴著雷聲的巨響,像魔爪般不時劃破漆黑的夜空。
陸曉月沒有開燈,偌大的屋子冷得就像一座冰窖,只剩她一人蜷縮著身子,呆坐在某個角落裡,思緒像走馬燈似的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原以為,這些日子的努力終於讓她暖了他的心,沒想到,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她想,或許他已經厭倦她了吧,就像他說的,她沒有求去的資格,但他有說停的權利,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來到了……
可笑的是,幾個月前自己還想要逃離他,可為什麼現在只要一想到離開的那天,她的心又會疼得無法呼吸。
……
這種矛盾的想法就像在她腦子裡打了結一樣,越繞越大,越想越理不出頭緒。
最後,她撐強著昏昏沉沉的身子,硬是從暴雨等到雨停,從傍晚等到深夜,直到全部力氣都耗盡,意識被黑暗吞噬……
*
次日。
當上官燁走進客廳時,第一眼便看到一個小身影蜷縮在落地窗前。
“曉月——”
他驚慌地跑過去,雙手才碰到陸曉月身上的衣服,便已深深的擰起眉心,一摸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了。
暗咒一句,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會渾身溼透躺在地上,更不知道她到底躺在這裡多久了。
“曉月,陸曉月……”上官燁搖著沉睡中的人兒低沉地喚了幾句。
“……”陸曉月臉色通紅,眉頭緊擰,不成串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自她嘴裡逸出,可眼皮沉得她睜不開。
“你這笨女人,怎麼身上的衣服全溼了?”上官燁火大的吼了一句,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才知道她渾身燙得厲害。
“冷……”迷迷糊糊中,陸曉月只覺是渾身疼痛,身上冷得厲害,可整個腦袋卻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