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只覺得自己既悲哀又可笑。
吳麗霞早已哭得嗓子吵啞,撕心裂肺的央求道,“媽求求你了……,你救救你哥哥!那些畜生當著我的面已經砍下你哥哥的一個手指頭了,他們說了明天再交不出錢來,他們會把你哥哥的手腳全砍下來……”
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心頭肉,她情願被他們砍斷手指的人是她自己,也不願讓她兒子受這種折磨!
 ;。。。 ; ; 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像是那名婦女要進來找人,但在這裡查不到她要找的人的資料,護士們盡忠職守,不讓她亂闖,她便在醫護諮詢處大鬧了起來,這才讓保安給輦了出來。
曉月淡淡的瞥了那兩名保安的背影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她向來不喜歡圍觀這些熱鬧,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邁動腳步。
忽然聽到一把極為熟悉的尖銳女高音,猶如潑婦般地亂喊,“老孃今天就一定要進去,你們滾開!滾開!!你們誰動我,我就喊非。禮。性。騷擾!滾開!滾開!!!”
曉月微微一愣,頓住腳步回頭一看,那個被兩名保安攔下來的中年婦女正披頭散髮著,再加上中間隔了段距離,燈路又暗,曉月雖然看不清楚那個婦女的長相,但也可以感覺得到她有母老虎般的彪悍氣勢,難怪連保安都怕了她!
只見這個潑婦正兩手用力地攥著兩名保安的衣領,惡狠狠地罵道,“狗崽子,老孃你們也敢推?”
兩名保安連忙擺手,又不敢太過用勁,怕不小心傷到這個潑婦,到時會鬧得更加沒完沒了,只好不停跟她拉扯著被她緊緊揪住的衣領,一副無奈又頭大地叫她放手……
那悍婦顯然是不顧一切地撒開鬧,不單不放手,還為了引起路人的注意,故意回頭大聲地吆喝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非禮我啊……,這醫院的保安真不是人啊!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師奶,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聲音洪亮而婉轉,彷彿她是真的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聲聲悲慼!
“喂,你別亂說啊……,我們……我們倆都沒碰到你,倒是你揪著我們不放,你快放手,放手啊!!!”兩名小保安見觀圍的人越來越多了,頓時嚇得臉都成了豬肝色,說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救命啊,救命啊……”那悍婦直接撒起潑來了,死攥著他們的衣領一陣東搖西晃地亂搖。
聽著那一聲聲尖銳的女高音,曉月忍ren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場景她眼熟的很,曾經在廣州三元里那個地方見過無數次!
就在她思緒飄走的時候,那個潑婦般的女人突然衝了過來,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臂,哇哇的大哭起來。
“你幹什麼呀?”曉月尖叫著,直接被嚇了一大跳,手臂被抓得生疼,剛想甩開手,就看到披頭散髮下一張淚痕交錯的臉龐——是她那所謂的母親,沒想到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跟我走,跟我走!!!”吳麗霞抽泣著強行拉過曉月的手。
“放手!放手!!”曉月怒吼著,眼神充滿憤怒,用力地甩開吳麗霞的手,轉身快步離開。
“等等……,你等等……”吳麗霞連跑帶爬地從後面追上曉月,將曉月攔了下來,她抽抽噎噎地重新拉過曉月的手,“你跟我走,救救你哥哥……”
曉月冷著臉,一聲不吭,抽回被她握著的手腕,冷笑一聲,直接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 ; ; 曉月掏出手機一看,眉頭不由的蹙起,她認得這個號碼,是之前陸東偉用來聯絡她的電話,只是今天她打了一上午都沒人接了,這會兒怎麼會自己打回來了呢?
黃喻汐看著曉月的表情,心中明白十有**是那個喪。盡。天良的人打來的,儘管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她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繼續默默地吃著飯。
曉月接起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陣淒厲的痛哭聲,她冷眉輕蹙,下意識的將電話拉開一點,以免耳膜被震破。
“你在哪裡?”吳麗霞痛哭著問道。
“有什麼事嗎?”曉月下意識的沉眉,在她的印象中,吳麗霞一直都是很彪悍的潑婦形象,能讓她哭成這樣的,只有她那寶貝兒子,一想到這裡,曉月的眉心便不自覺地緊擰。
“你到底在哪裡?”吳麗霞問得驚慌又著急,末了又在哭泣聲中催促道,“快說啊,你到底在哪裡?”
曉月的眉梢隱隱抽搐了兩下,耳尖的她除了聽到吳麗霞在電話那頭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