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迴響起來,“我是為了錢,在天橋下襬地攤是,在酒吧賣酒同樣也是!
像你這樣的富家少爺有錢來酒吧揮霍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窮人的貧苦,怎麼能體會我們這些日夜奔波,只是為了一日三餐而在苦苦掙扎的人?你們隨便在酒吧呆兩小時的費用就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開銷了,這些差距你懂嗎?
我只想要活下去,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你滾吧,滾回你那高尚的世界去……”
一想到這,何小五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凝了下來,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翻騰,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慫恿著他,“去找她!去找她……”
理智漸漸被欲、望支配,何小五突然握緊手中的繩子,直接奪門而出。
再次來到酒吧門口已經快要凌晨一點了。
從裡面的服務員口中得知,啤酒的推銷要到兩點才結束。
何小五在人來人往中尋找著那道身影,確定了曉月的位置後,他藏在人群最多的開放式品酒區裡,遠遠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的身邊又會出現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
一直等到曉月下了班,當她換回平常的衣服和立烽一起從後門離開的時候,何小五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他們上了夜公交車,何小五攔了輛計程車跟在後面,半個小時後,立烽將曉月送到三元里的公車站那兒就走了。
何小五默默的跟著曉月走,看她像個貪吃的孩子一樣,一路買路邊攤吃著回去,直到一幢破舊的居民樓前,他目送她上了樓梯,看著樓梯上的照明燈一層一層的亮上去……
他笑了,覺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樣傻氣。
一連幾個晚上,何小五都到酒吧報道。
曉月顯然不想看到他,面對他帶笑的樣子,她總是板著臉冷冰冰的路過,任憑何小五怎麼叫她,她都不搭不理。
弄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何小五隻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衝著曉月的背影高喊一聲,“我要訂啤酒,你給我過來!”那不容拒絕的語氣與架勢十足的樣子,使得周圍的人都將目光凝聚在曉月身上。
在附近巡場的李經理一眼瞥見品酒區裡的騷動,立即上前瞭解情況,一看到大家都盯著曉月看,他的語氣立即變得僵硬,呼呼喝喝道,“陸曉月,怎麼又是你?!你能不能讓我消停兩天啊?別天天給我出狀況,惹麻煩!”
曉月氣得直咬牙,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啊經理,這次不關我的事……”
“行了!”李經理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掃了周圍一圈,冷諷道,“不關你的事,幹嘛大家都盯著你看啊?你這個麻煩精,不想幹了就滾,少在這兒給我添亂子!”
 ;。。。 ; ; “何先生,但請你不要詆譭我朋友的人格!我很感激你以前幫過我,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事情!”曉月生氣的板起臉,連帶著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差,她面容冰冷地瞥了何小五一眼,然後拖走立烽,不讓他生事,“我們進去吧,不然一會李經理又要開罵了。”
立烽一臉怒氣的與何小五互瞪著,雖然不情願,但看在曉月的堅持下,還是勉為其難的跟著她走。
越過何小五,背後幽幽飄來一記嘲諷的聲音,“怪不得那群流、氓會找上你,原來為了錢你可以這樣自甘墮落!”
原來他心裡是這樣看她的……
“你他媽、的,還想打架是不是?”這句話直接激怒了立烽,立烽頓時暴跳如雷地往前衝,恨不得馬上一拳朝他臉上揮過去。
曉月緊緊的扯住立烽的衣袖,將他拖到自己身後,她死命的握緊拳頭,不讓旁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怨懟的瞪著眼前的人,努力自唇間逼出最冰冷的聲音,“對,我是為了錢,在天橋下襬地攤是,在酒吧賣酒同樣也是!
像你這樣的富家少爺有錢來酒吧揮霍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窮人的貧苦,怎麼能體會我們這些日夜奔波,只是為了一日三餐而在苦苦掙扎的人?你們隨便在酒吧呆兩小時的費用就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開銷了,這些差距你懂嗎?
我只想要活下去,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你滾吧,滾回你那高尚的世界去!”冷淡地別過眼眸,曉月懶得跟他多說,反正從此以後兩人各不相干,沒必要與這種人扯那麼多廢話。
何小五怔怔的望著那道漸漸消失在燈光下的倩影,胸口突然有一種異樣的緊窒。
這是怎麼了?
回到獨自居住的公寓裡,何小五手裡拿著一段殘舊不堪的手繩發著呆,這是從曉月錢包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