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你不道德,工作方針,原先是黨同伐異,強大之後,就變成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總而言之,不是我的同黨,就是我的敵人。
這種只搞單邊主義的混賬做法,最終導致了一個混賬的結果:
在東林黨人的不懈努力下,齊、浙、楚三黨終於拋棄了之前的成見,團結一致跟東林黨死磕了。
他們的折騰,得到了立竿見影的回報:
萬曆四十二年(1614),葉向高退休回家。
萬曆四十五年(1617),京察開始,主持京察的,分別是吏部尚書鄭繼之、刑部尚書李志。
鄭繼之是楚黨,李志是浙黨。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到了,但凡是東林黨,或者與東林黨有關的人,二話不說,收包袱走人。這其中,還包括那位揭發了梃擊案真相的王之寀。
薩爾滸之戰前,朝廷鬥爭情況大致如此,這場鬥爭的知名度相當小,但在歷史上的地位相當重要。對明朝而言,其重要程度,基本等於努爾哈赤+皇太極+李自成+張獻忠。
因為這是一場延續了幾十年的鬥爭,是一場決定明朝命運的鬥爭。
因為在不久之後,東林黨將透過一個人的幫助,徹底擊敗浙、齊、楚三黨。
然後,土崩瓦解的三黨將在另一個人的指揮下,實現真正的融合,繼續這場鬥爭,而那時,他們將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閹黨。
萬曆四十五年的京察,標誌著東林黨的沒落,所謂東林黨三大巨頭,顧憲成已經死了,鄒元標到處逛,趙南星家裡蹲。
兩大幹將也全部消停,葉向高提早退休,李三才回家養老。
此時的首輔,是浙黨的方從哲,此時的朝廷,是三黨的天下。對東林黨而言,前途似乎一片黑暗。
但新生的機會終會到來,因為一個人的死去。
萬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一日,萬曆不行了。
高拱、張居正、申時行、李成梁、東林黨、朝鮮、倭寇、三大徵、薩爾滸、資本主義萌芽、不上朝、太子、貴妃、國本、打悶棍。
我只能說,他這輩子應該比較忙。
關於這位兄弟的評論,我想了很久,很久,卻是很久,很久,也想不出來。
你說他沒幹過好事吧,之前二十多年,似乎幹得也不錯,你說他軟弱吧,他還搞了三大徵,把日本鬼子趕回了老家,你說他不理朝政吧,這幾十年來哪件大事他不知道?
一個被張居正壓迫過的人,一個勤於政務的人,一個被兒子問題糾纏了幾十年的人,一個許多年不見大臣、不上班的人,一個終生未出京城,生於深宮、死於深宮的人。
一個複雜得不能再複雜的人,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人。
於是,我最終懂得了這個人。
一個熱血沸騰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