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沿著通道山路嘰裡咕嚕滾下去,要麼直接墜入了旁邊的懸崖之下,跌落“井底”。隨著高度不斷提升,有的大腦袋跌落下去直接摔碎瓢,更加慘不忍睹。
只可惜這裡太過於昏暗,離遠一點就看不真切。所以就算信長和陳太元大發神威如神魔臨世,可是前面的妖僧並不能清楚的看到。於是,依舊有妖僧帶著殭屍試圖阻擋,那麼也就不停有頭顱嘩啦啦墜落。
而且一路斬殺的同時,陳太元一邊用島國語大聲喊道:“歡喜明王造反,奪取了神器屍皇鏡,殺了星海上師、大威明王、忿怒明王和所有羅漢!她已經瘋了,大家一定要努力阻止她啊!”
連續喊了好幾次,在這個高不過幾百米的深洞裡面盪漾迴旋,應該所有人都聽到了。
而鈴木蝶衣則在下方怒吼:“一派胡言,都是你陳太元乾的好事!所有人聽令,殺死陳太元者有賞,縱敵逃竄者殺無赦!”
我勒個去,雙方竟然展開了相互抹黑的宣傳戰了。但是不管誰是兇手,但大家至少相信那一個個大人物確實是死絕了!
人心頓時崩潰,所有的妖僧已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有的乾脆躲進自己的石窟裡不敢出來了,這反倒有點免除了陳太元的麻煩。
只不過後面鈴木蝶衣的追擊速度也夠快的,宛如潮水般沿著通道向上湧。黑色的殭屍潮已經湊集了不下百頭——凡是路過的石窟裡,所有高等一點的殭屍都被鈴木蝶衣無情奪取,而那些妖僧們也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敢言。
眼看著這幫兇殘的殭屍潮距離不遠了,但陳太元和信長也已經跑了很遠,三圈半的螺旋通道已經跑了足足三圈兒,三百米的垂直高度也已經上升到了兩百五十米以上。只要能衝出去,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吧。
可就在陳太元和信長殺得起興的時候,最大的一幫敵人出現了。就算殺人如麻的信長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手腕子發軟,媽個蛋啊,這可怎麼殺才行啊,人山人海殺得過來嗎?不,是屍山屍海啊!
前面這是……四五十個殭屍?媽蛋,數不清了。其實最可怕的並不是數量,而是這些殭屍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並非一盤散沙。
要是背後有人操縱這麼多的殭屍,那可真的不好對付了。真是的,眼看著就已經要抵達上面的洞口,哪知道竟然遇到了這麼可怕的對手。
但就在陳太元和信長感到吃驚的時候,一道聲音在那群殭屍背後傳了過來,頓時把陳太元樂懷了——
“傻子還不趕緊過來,愣著幹嘛!”
是劍舞!哈哈,我勒個去啊,這些殭屍竟然都聽劍舞的?神了啊!陳太元一直擔心劍舞在外面是不是安全呢,哪知道人家劍舞竟然混得風生水起,還有精力下來幫助他呢。
那些殭屍自覺讓出一條單人可以透過的小道兒,讓陳太元和信長擠了過去。剎那間,陳太元覺得安全了!
是啊,哪怕打不過鈴木蝶衣,但憑著這麼多殭屍在狹窄的盤旋通道上堵著,都能有足夠寬鬆的時間撤離。
幾乎是死裡逃生的陳太元忍不住爆喜的情緒,抱住劍舞就是一記猛親,結果肚子上卻被劍舞的粉拳捶了一記。
“瘋什麼呢,敢對師姐不尊重,找打。”劍舞說是這樣,但看得出實際上沒有絲毫生氣,或許只是因為矜持。
陳太元笑著揉了揉肚子,但清醒過來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一記熱吻。事實上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哼,比這更深入的吻都有過。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陳太元反倒覺得現在這淺淺的一吻更難得、更值得自己珍惜。
或許人就是這樣的賤骨頭,總是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退後點,下面的追兵……我的天,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多的殭屍,集團軍進攻啊!”劍舞險些瘋了。本以為自己能趕羊般攆著四十多個殭屍下來就挺牛了,沒想到下面烏泱烏泱的更可怕。
“屍皇鏡,是屍皇鏡!”星河上師的聲音有點顫抖,“打不得,咱們趕緊走吧,伏魔杵完全不是屍皇鏡的對手,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未必!”陳太元看了看雙方的距離,說,“鈴木蝶衣在百名殭屍的最後嘛,距離我們這幾十個殭屍太遠,而且亂戰之中分不清敵我,所以控制這四十多頭殭屍也不是很容易的。咱們能堅持多久就算多久,管他呢。”
星河上師心疼得腿肚子抽筋:“那麼……那麼退魔院的基業就毀於一旦了,留點種子吧,我退魔院五百年傳承……啊……”
大光腦袋上被拍了一記,傳承你妹啊,必須給我戰鬥到最後一刻,殺到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