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元笑了笑:“沒奔著什麼獎勵,我只是為了救老蔣罷了。”去你孃的蛋,還表示讚賞?贊你個頭啊,老子稀罕你的什麼讚賞和獎勵嗎?
當然陳太元這句不軟不硬的話,在北高國已經可以被視為是大逆不道。不過今天情況特殊,連叛亂造反的人都有好幾萬,說句衝撞話又怎麼了?而且有種你真敢得罪陳太元?陳太元一怒之下,現在還能要了你的命,而後大搖大擺離開。
看得出大元帥有些惱怒,冷冷地盯著陳太元,說:“別以為自己做了點事情就可以驕傲,你無非受到你們國家的指示,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分內之事罷了。我就算感謝,其實也更該感謝你們的軍方或警方,而不是你個人。”
有點強詞奪理,但也說得過去這個道理。畢竟在關乎兩國國事的問題上面,個人往往從屬於國家。不過他種過河拆橋的態度,真的讓人感到噁心。
蔣子平知道這話要是翻譯給陳太元聽,肯定就把矛盾徹底激化了。陳太元是好脾氣,但那是對自己的朋友。要是誰敢這麼蔑視他,他的脾氣一點都不好,就算面對天王老子也得幹一架。
所以當陳太元詢問大元帥說了什麼屁話的時候,蔣子平並未翻譯,而是笑著拍了拍陳太元的肩膀,示意別真的激化了矛盾,而後又對大元帥說起了非常緊迫的事情。陳太元心知大元帥說的應該不是好話,但也不是太難聽,也應該不會辱及國體,否則蔣子平不會那麼從容。
因此陳太元冷不丁地說了句:“不管怎麼樣,反正我的責任到此為止,咱們天高路寬各走一邊。”
“他說什麼?”大元帥問,因為陳太元那種不屑的表情讓他完全受不了。在北高國,誰敢對他表示出那種蔑視和不屑啊。
蔣子平只能趕緊說“沒什麼”,但大元帥不依不饒,非要讓自己身邊懂華語的人給翻譯了一下。聽到了翻譯之後自然憤怒,可是終不能對友好國家派來幫忙的救命恩人下狠手,只能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多重要?你要走就走,還以為誰會攔著嗎?翻譯給他聽!”
大元帥就怕蔣子平還是不給翻譯,於是讓自己的翻譯人員給說了出來。
其實身邊的李賢基等人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因為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確實讓人覺得心寒。而且陳太元說得也不錯,只不過大元帥聽慣了恭維拍馬,已經聽不得正常的人話了。
陳太元聽到翻譯說的這些話,擺了擺手轉身而去,同時還帶著心墨和李秀妍等人。“老蔣你不走?”
蔣子平嘆了口氣:“局裡面有要求,讓我等到局勢徹底平定之後再走。”
“好吧,悉聽尊便。我們到旁邊那個房間裡等會兒,等外面亂兵形勢平定之後馬上就走。”陳太元當即走向東邊那個小型會客廳,反正他們不可能現在冒著槍林彈雨出去。而心墨更是氣呼呼地在地上吐了口吐沫,罵罵咧咧說救了一頭白眼狼、不、是白眼豬。
大元帥在後面氣得直問這小屁孩子說了什麼,但翻譯真不敢直接說給他聽了,只能含糊其辭說距離遠了點沒聽清楚。而大元帥已經心潮起伏,孱弱的身體甚至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一屁股向後坐了下去,幸好身邊兩個人扶住了他。哎,都弱成這鳥樣了,就別輕易動怒了。
蔣子平也不想讓事情鬧得不可調和,趕緊打斷了說:“大元帥,現在李賢基大將他們已經來了,還是正事要緊啊!現在還是趕緊電告金柳市所有的官兵,要求他們集體捉拿崔辰河和高恩銘,其餘不知情的附逆者或被脅迫者一概不問。”
大元帥心裡頭更加不爽,因為他才不管什麼附逆者和被脅迫者,但凡今天參加了叛亂的,他都要將之斬盡殺絕,甚至還得大肆株連!王八蛋,竟然敢造我的反,一個個都等死吧。
不過他知道現在形勢不允許,必須按照蔣子平說的去做。不然的話,將數萬軍人逼上了絕路,鬼知道他們會怎麼拼死抵抗。外面的三路大軍還得凌晨才能抵達,數萬叛軍萬一在首都之中大肆攻殺,大元帥府得而復失也不意外。
所以他趕緊讓人找到並摧毀了訊號遮蔽裝置,一邊透過電視廣播,一邊直接用超大的擴音喇叭對外喊話,聲音直接籠罩了半徑一公里的區域。這個區域已經夠大了,因為不少亂兵就在這個核心範圍之內。而且在市郊主要通道負責戒備的a集團軍的其餘人馬,也能聽到廣播。而且李賢基也已經聯通了a集團軍大部分師旅級以上軍官,讓他們可以現場聽到大元帥的講話。
“偉大的人民軍將士們,我是金正大!今夜,我們遭遇了最可恥的背叛,人民軍次帥崔辰河和近衛軍統帥高恩銘這兩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