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韓寧芷一眼,它的一言一笑,都是那樣地嬌媚可愛,令人心神皆醉。
老者一陣長笑,手中刀展開一套細膩的刀法,強撞人戟影裡,變成近身搏鬥,不利近斗的長戟,更是岌岌可危。
韓希武陷入苦撐之局。
“當!”
長戟墜地。
三少爺韓希武一臉羞慚,僵在當場。
老者收刀後退,形態由威猛化作閒靜。
五小姐韓寧芷搶入場內,雙手一把抓著老者手臂,猛搖道:“大伯一定要教寧芷這幾下絕活,好教三哥不敢再欺負人家。”
老者望向這天真嬌美的小女孩,憐愛地道:“只要你吃得起苦,什麼也教給你。”
韓寧芷歡呼起來,像是已學懂了老者的全部功夫。
旁觀的另一年紀最長的大哥韓希文道:“大伯刀法出神入化,難怪‘刀鋒寒’韓清風之名,稱譽蘇杭。”跟著向滿臉通紅的韓希武道:“三弟得大伯指點,受益無窮,還不叩頭調教?”
韓希武閃過不樂意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才躬了躬身,卻沒有叩頭。
韓清風人老成精,看在眼內,心底嘆了一口氣,卻不點破,微笑道:“希武戟法已得‘長戟派’真傳,欠的只是經驗火候,若能多加磨練,在心志上再加苦功,異日可成大器。”
韓希武心高氣傲,五兄妹中只有他一人除家傳武功外,還拜於“長戟派”派主“戟怪”夏厚行門下習藝,故兄妹中方以他武技最高,他一向也看不起家傳武功,這刻想的不是韓清風的訓誨,而是暗忖剛才只是過招比武,不能放手比拚,才招敗績,否則戰果難料,卻不考慮人家亦是處處留手。
圓臉善良但膽怯怕事的四妹韓蘭芷笑道:“大伯若能多來我家,我們兄妹的成就定不止此。”
韓清風待要答話。
一把雄壯的聲音由廣場入口處傳來道:“大哥!不要說只有我這做弟弟的怪你,連蘭芷也是這麼說你,上一次你來這裡是三年前的事了,放著清福不事,一把年紀仍馬不停蹄,終年奔波,所為何來?”
隨聲而至的男子五十來歲,方面大耳,一面精明,身材與韓清風相若,樣貌形似而態異,沒有韓清風沉穩中顯威猛的懾人氣度,更像個養尊處優的大官紳。
正是本府主人韓天德,五兄妹的父親。
韓清風笑道:“三弟你這些年來縮在武昌,天塌下來也不管,只埋首於你的航運生意,拚命賺錢,將來兩腳一伸,看你能帶得多少走?”
韓天德正容道:“大哥太小覷我了,我賺的錢雖多,但大部分也用在資助我們八大派聯盟的活動上,否則何來活動經費?”
韓清風呵呵一笑道:“三弟認真了,我們韓家三兄弟,誰不在為聯盟盡心盡力,唉!
可惜道消魔長,黑道人才輩出,反觀我們八大派近十年來人才凋零,令人憂慮。“
眾兄妹和韓柏等從不知韓家居然是白道的經濟支柱,呆了起來。
韓天德眼神掠過眾人,心想他們兄妹五人,最少的事芷也有十六歲半了,這些事也應讓他們知曉。
他正容道:“大哥!我的看法比你樂觀,自十五年前八派聯盟後,全力栽培新一代的高手,默默耕耘,照我估計,很快便有人可冒出頭來,但反觀黑道,自三年前赤尊信暗襲怒蛟幫不成,損兵折將而歸,‘毒手’乾羅又吃了暗虧,黑道聲勢大為削弱,一向被壓制俯首的其他黑道大小勢力,如雨後春筍,紛紛勃興,進一步瓦解黑道勢力的凝聚,所謂聚則力強,分則力薄,黑道的惡勢已今非昔比,大哥為何還如此悲觀?”
韓清風嘆道:“這只是表象,真正的情形,卻是令人憂慮。”跟著向韓天德打個眼色,兄弟心意相同,做弟弟的立時知道做大哥的不願在下輩前討論下去。
韓夭德長笑道:“這些無聊話兒,不說也吧,你來了多日,我們兄弟倆還未有機會詳談,不如就借現下這點空閒,好好敘敘。”
眾人大為失望,這邊正聽得津津有味,忽地中斷,甚是掃興。
韓柏更是失望,他心中一向羨慕那種戎馬江湖、朝不知夕的冒險生涯,偏是下人身分,只能在傭僕間打轉,較高階點的家衛和管事者也輪不到他高攀,像剛才那樣直接與聞江湖之事,可說絕無僅有。
韓希武剛受大伯所挫,自尊受損,正沒處洩氣,見韓柏還在呆頭呆腦,痴痴望著韓清風兩人離去的方向,不禁怒火上衝,喝道:“蠢材,兵器掉在地上也不執拾,是否想討打!”
韓柏大吃一驚,連忙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