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朝規矩,在大婚的三日前我便自動繼承了王位,再不受夫人之令約束,小蓮你白費心機了,和風公子去吧!”谷倩蓮手一震,令牌掉到地上,眼淚終奪眶而出,悲叫道:“小姐:為何你要如此作踐自己,為的只是一個遙遠渺茫的目標,那些事發生在百年之前,祖國現在已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那些人早忘記我們了……”
谷姿仙怒道:“住口:他們正活在暴政之下,朝夕盼望我們回去,小蓮你放恣夠了,快給我滾出去。”按著提高聲音喝道:“人來!”四條人影分由左右高牆撲入,跪在谷姿仙之旁。
風行烈留神一看,這四名壯漢背掛長劍,形態豪雄。均非弱者。
谷姿仙平靜地道:“給我將小蓮帶走,若非看在風公子臉上,今天便叫你好看。”然後。向風行烈歉然一笑道:“風公子諸勿見怪,今晚筵席前,姿仙再向公子請罪。”
走出後院時,風行烈仍忘不了她簫聲裡含藉著的怨,就若小鳥在死前在荒原的悲泣。
第十章 中藏之爭
秦夢瑤說話剛完,茅草叢內數人響起念頌藏經的聲音,悠和一致。
四密尊者以哈赤知閒為首,穿過由黑衣大漢讓出來的路,來到秦夢瑤前,一字排開,形成與秦夢瑤及閉口跌坐的戚長征成為對峙的局面。
頌經停止,四人向秦夢瑤合什問好。
秦夢瑤檢衽回禮,平靜地道:“四位尊者唸的是龍藏的《誅魅經》,是否把夢瑤當了作妖魅。”
秀俏若女孩的爾芝蘭手捏法印,不慍不火地道:“夢瑤小姐莫要見怪,到頭來仙佛妖魅,便是要空,故何須放在心上。”
此喇嘛一上來便和秦夢瑤打機鋒,指出秦夢瑤斤斤計較自己是否妖魅,顯是未能通透佛法。
秦夢瑤笑了笑,於人一種毫不在乎的瀟灑,淡然道:“執著者虛空不空,反之無不虛空。若我們能放下執著。還有何事須爭?”
容白正雅邊數著它的佛珠,微笑道:“執著也有真假之分,有執真為假,有軌假為真。法雖有千萬種,卻只有一鍾是真,若能只執其真,執著又有何相下?”
對答至此.圍聽的天絕地滅等人均覺得茫然無得,只隱隱知道雙方語帶玄機,正在針鋒相對。
炳赤知閒仍是那閒適模樣,像個旁觀者多過像個局內人。
苦別行則苦著臉,好象天下每一個人都欠了點他什麼似的。
秦夢瑤黛眉輕蹙,淺淺嘆了一口氣,“鏘”一聲拔出了名為“飛翼”的舌劍,斜指四人。
四密尊者散了開去.形成一個大半圓,圍著俏立戚長征旁的秦夢瑤。
炳赤知閒雙手下垂,苦別行雙手將鐵銖恭捧胸前,寧爾芝蘭手拈法訣,容白正雅手捏佛珠,四人神態各異,但自有一股森嚴的氣勢,使人膽寒心怯。
眾人都不自覺往外移開,騰出更廣關的空地,讓這來自西藏的四大絕頂高手,與中原兩大聖地的傳人,一決雌雄。
秦夢瑤神色恬靜如常.俏臉無憂無喜,有若下凡的仙女,對這塵世毫不動心。
四密尊者心中凜然,他們四人雖一招未出,其實已發動了最強大的攻勢,聯手催發體內先天真氣,一波一披向對方湧去,估計秦夢瑤起碼須揮劍破解,因此若往後退,戚長征便會首當其衝,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但立在原地的話,則只有動劍化解一途。
那知秦夢瑤只是以纖手輕輕握著“飛翼”古劍,便自然生出劍氣。在他們真氣形成的壓力間開啟了個缺口,恰恰護著自己和戚長征,怎不教他們訝異。
包便他們煩惱的是:他們勢不可永無休止地發放真氣,當氣動中斷時,若他們沒有新的攻勢,在微妙的氣機牽引下,秦夢瑤的劍將會在此消彼長問,達到了最強的氣勢,那一劍將會是無人可以抵禦的。
所以唯一方法,就是四人須乘勢而攻,且必須是全力合擊,以圖一舉粉碎秦夢瑤的劍勢,在這種總無花巧的短兵相接裡,雙方以強攻強,勝敗可能出現在數招之內。
其實所有關鍵都出在秦夢瑤沒有先出劍這事上,才呈現了這局面。
也可以說劍一出鞘,秦夢瑤便沾了先機,再像上次那樣,牽著四尊者的鼻子走。
重蹈覆獻的窩囊感,也使這四個精修密法的喇嘛僧大不是味兒。
是否真的比不上她呢?
四密尊者無懈可擊的強大氣勢,相應地減弱了少許。
秦夢瑤的劍立時出生感應,開始緩緩畫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小圓周,衣袂飄飛如欲乘風而去的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