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到他未來的希望。
在房中用過早飯後,他便開始打坐,讓體內真氣流遍全身血脈筋氣。
龐斑那一掌雖說收回了九成功力,但仍是非同小可,直到現在身體在外表上看來似完全康復,但一口真氣始終不能結聚,只要來幾個壯漢,便可輕易將他制服。
驀地隔壁傳來喝罵的聲音。
風行烈驚醒過來,留心一聽。
只聽那帶他上房的店小二罵道:“他奶奶的死病相,明天再不懂自己爬起來滾出去,我便將你扔到外面,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
風行列心中一動,推門而出,恰好迎上一臉怒容的店小二,問道:“小二哥因何事大動肝火?”
店小二見風行烈丰神俊朗、氣俊不凡,不敢怠慢,豎起指頭反指背後道:“這人一來便病倒床上,又沒錢交租金,若不是我本著上天好生之德,早擲了他出去,但總不能長此下去呀。”
風行烈同情之念大生,立時為那病人付清欠租,看著小二走了,才步入房內。
床上躺了位臉無血色的青年,兩眼無力地望向風行烈,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也不知是感激還是厭恨。
風行烈來至床邊,“咦”一聲道:“朋友原來是武林人,竟是受了內傷。”
那人兩眼一閉,像對風行烈一點興趣也沒有,也沒因風行烈高明的眼力感到驚異。
風行烈大感沒趣,便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用功,剛轉過身來,那人一陣狂咳。
風行烈忍不住回頭過去,只見那人咳得胸前滿是瘀黑的血。
那人眼睛緊閉,似乎暈了過去。
風行烈劍眉一皺,心中一動,口上卻道:“真可憐,讓我找個大夫來看你吧!”
一邊說一邊離房而去,剛踏出走廊,眼前一亮。
一位身長玉立,年齡絕不超過二十的少女,黑衣白膚,如花俏臉,髮結上插一朵小黃菊,俏立在長廊的盡處,向他微笑招手。
風行列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定睛再看,少女的確仍在那裡向他招手。
風行列用指頭指了指自己。
少女含笑點頭,神情可愛,就像和熟悉的友人玩耍那般毫無顧忌,使人感到她是任性頑皮,膽大妄為的女兒家。
風行列按捺不下好奇,朝她走過去。直來到她面前四尺許處站定,待要說話,那少女伸指貼唇,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先豎直腳尖,撐高身體,從風行烈寬肩上,瞄了一眼那受了內傷的青年漢子閉上的房門後,手一伸往風行烈的衣袖抓來。
風行烈自然一縮,仍給她一把抓著,他武功已失,當然避不過她迅快的手。
少女並無惡意,只是拉著他轉到彎角處,她隨便拉男人衣袖的作為卻是驚世駭俗。
少女放開了手,緊張地問道:“那人怎樣了?是否真的不會動?”
風行烈見她神態天真可人,好感大生,他自己本身便是天性反叛的人,所以才叛出邪異門,對於膽大妄為的同道,分外有好感。微笑道:“姑娘若想對付那人,最好是打消那念頭!”
少女臉容一寒道:“你是幫他的嗎?”
風行列皺眉道:“那人假裝受傷,兼且面相刻薄,一看便知是心術不正之輩,我怎會幫他?”
少女嚇了一跳,失聲道:“真是假裝的,這死賊想引我出來。”旋又奇道:“看你不懂武功,怎知他受傷是假是真?”
風行烈道:“我雖不會武功,但眼力仍未至如此不濟,連他吐出來的是人血還是雞血也看不出來。”其實他之所以能發現那人的偽裝,主要是那人被內藏劍,被他感覺到殺氣,因而動了疑心,這才看出對方在耍把戲。
少女嬌軀輕震道:“好一個狡猾的魅劍公子刁闢情,竟想暗算我谷倩蓮,幸好我鴻福齊天。”眼珠一轉,一手又拉起風行烈的衣袖,軟語求道:“你給我做一件事成不成?”
風行烈有點啼笑皆非,可是對方一言一語,舉手投足,無不像發自真心,自然而然,卻使他難生反感。嘆一口氣道:“若要在下做你的幫兇,恕我無能為力。”
谷倩蓮一把抓起他的手,將一粒小丸塞進他手心裡,理所當然地道:“很容易的事罷了,只要你將這小丸和進藥裡或水裡,給他喝掉便成,他要裝病,自不能拒絕喝水吃藥,你也不想我給壞人害了吧?”
她的手柔若無骨,豐腴溫暖,確教人難以拒絕。
風行列想將小丸塞回她手裡,谷倩運早知機警地退開。
他舉起小丸,送到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