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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相心中一熱,豪情湧起,大聲道:“那我便將戟還你!擋你百招看看則個。”
方夜羽喝道:“萬萬不可!”
韓柏皺眉道:“方公子難道要舍易取難嗎?”
方夜羽坦白道:“不瞞韓兄,我對你起了愛才之念,故想換個方式,來和韓兄比試。”
韓柏有點感動地道:“能不和公子兵刀相見,自是最好。”本性善良的他,不禁對眼前這氣概風度優美得無以復加,隱然有繼承魔師龐斑影子的超卓人物,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方夜羽道:“遊戲的方式任由韓兄定下,方某無不奉陪,韓兄若敗了,便歸順我師,作我的頭號手下;韓兄若勝了,方某便代家師赦過你擄走冰雲小姐之罪,不再追究,此條件接受與否,韓兄請一言而決。”語意間自具縱構脾闔的豪氣。韓柏眉頭大皺道:“我就算空手對方公子的雙戟,最劣也只是落敗身亡罷了,但比起要做你的手下,總要有種得多,更何況我根本想不到舍手底下見真章外,還有什麼其它方法可採擇?”
方夜羽成竹在胸地道:“韓兄江湖經驗畢竟淺薄了些,方某雖是一人現身,但早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網,只是家師親手訓練的十大煞神,便能令韓兄飲恨於此,韓兄可相信嗎?”
韓柏道:“你不說我也感覺得到,剛才我握戟在手時,便曾想過立即逃走,但隱隱間感覺到方兄在暗處布有高手,才打消了這念頭,所以怎會不信方公子所言;奇怪的只是公子剛才還準備和我單打獨鬥,一決雌雄,現在怎又改變主意,使手下圍攻於我?”
方夜羽長笑道:“這個道理你日後自會知道,你既想不到比試的方式,不如由方某劃下道來,看看尊意如何。”
韓柏想了想道:“公子何礙說來聽聽!”
方夜羽正容道:“由現在開始,我撤去所有監視韓兄的人手,任由韓兄躲起來,三天後我便會動用所有人力物力,追捕韓兄,若能於三個月內將你生擒,便算韓兄輸了,反之則是方某敗了,韓兄意下如何?”
韓柏一聽大為意動,先不說方夜羽是否真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他後還要將他生擒活捉,那是談何容易,喜叫道:“這即是捉迷藏的遊戲,小弟最愛玩的了。”
方夜羽見他神態雖若兒童,但已見怪不怪,微微一笑,飄身退後。
韓柏舉起短戟,高呼道:“你的戟!”
方夜羽的聲音遠遠傳來道:“一天方某的單戟不能勝過韓兄的單戟,這大戟便交由韓兄保管。”
韓柏看著方夜羽消失在官道的轉角處,眼中射出佩服的神色。
方夜羽不愧龐斑之徒,行事磊落大方,教人折服,亦教人莫測高深。
他一聲長嘯,沒入林內。
遊戲開始。
假設韓柏敗了,這一生他再也休想向魔師龐斑挑戰。
龍渡江頭上游三十里。
一艘巨舟放風而來,赫然是怒蛟幫的旗艦“怒蛟”。
船還未曾泊往岸,一群人從船上躍起,落往岸旁,與沿岸奔來的數十人相會。
從船上躍下的當然就是趕來援手的凌戰天和龐過之等一眾心腹猛將。
凌戰天看到眾人安然無恙,一反平時的冷靜沉著,激動得叫道:“小鷹!”
正奔上來的上官鷹全身一驚,止步道:“二叔,這十年來,你從沒有喚過我乳名!”
凌戰天一呆,在上官鷹前五尺處煞住馬步,喃喃道:“真有十年了,我也很久沒聽你叫我作二叔了。”
兩人對望一眼。
忽地一齊仰天長笑起來。
這上下兩代兩個人,三年前雖說放棄了成見,和洽相處,但互敬有餘,親愛不足,可是在目下這等動輒死別生離的非常時期,死去已久的“叔侄”情,終於復燃。
凌戰天嘆道:“還是那個小鬼頭。”心中湧過在上官鷹的小時逗玩他的種種情景。
上官鷹激動地道:“只要能換來二叔這句話,小鷹便覺得這些日來冒的風險,是沒有白熬了。”
凌戰天冷哼一聲道:“我早勸過你不要隨便離開怒蛟島的了。”
上官鷹忍著心中歡悅再肅容道:“小鷹知罪!”
凌戰天“咦”了一聲,道:“大哥在那裡?”
翟雨時分外恭敬地道:“浪首座說過他會追上我們。”
凌戰天不滿地搖搖頭,眼光轉往戚長征身上,奇道:“長征!你一向最多話,為何直到此刻一句也未聽你說過?”